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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朕相公 第2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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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柚急红了眸,正准备再开口说点什么好让皇后收回懿旨,一双苍劲白皙的大掌伸过来,握住她两只胳膊,将她扶了起来,然后手伸进她的暖裘里寻到她的小手握住,将她牵到皇后面前。

一直未发一言的顾城安看向皇后,俊容笑开,“母后,儿臣这不是没事吗?打死一个宫女是小,这闹出去传进有心人耳中,可能不过几日这宫中就会生出各种流言,若再传进父皇耳里,岂不害他老人家担心儿臣因而耽误了朝堂之事?况且那日的情况,其实是这样的……”

顾城安松开曲柚的小手,凑过去在皇后耳边低语。

周围的宫女太监都不近身,皆离了些距离,但曲柚就站在皇后身前,适才还被顾城安牵着,亦或是顾城安有意为之,那么近的距离,即便顾城安压低了声音说,她还是听见了。

顾城安言毕,曲柚的小脸瞬间红了个透,从面颊到耳根,再从耳根到脖子。

皇后愠怒的脸有一刹的错愕,面颊发烫,看了曲柚一眼,瞪向顾城安,“这都六个多月了,你们怎么才……”

看曲柚脸红成那样,皇后没好说下去,神色依旧不悦,“即便如此,你受伤是真,那贱婢留不得。”

顾城安浅浅勾唇,揽上皇后的肩膀,“母后,儿臣不这么认为,儿臣觉着这胆大妄为的宫女不仅不能罚,还应该赏!”

“……”

殿中众人瞪大眼珠子。

觉得自己“完了!要死了!”的流云魂归身体,惊愣愣地看向太子。

“首先,这宫女是看花了眼,其次,她是护主心切,再则,孤并无大碍。”

顾城安揽着皇后的肩膀,将皇后带到矮桌边坐下,拍拍皇后的肩,像儿时与皇后闲话家常那般同她道:“母后,父皇自登基以来,主张孔孟仁政之道,重刑法、主苛政那是野心勃勃的北燕!儿臣本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怎想有多事的宫女跑去母后那嚼耳根子,害母后劳神担心了一场不说,也耗了儿臣和儿臣的太子妃用早膳的时间,儿臣吃完早膳还有一大堆公文要处理呢,这会子还要为了这种小事在这浪费时间。母后体谅体谅儿臣,就小事化了吧,太子妃能有这种凶悍护主的奴才,也是她的福气,以后若真遇上贼人,她保准是第一个冲上去给太子妃挡刀的,想必若换做母后,钟嬷嬷也不会就杵原地傻愣吧?”

顾城安倏地转眸不远处的钟嬷嬷,眼神意味深长,“钟嬷嬷,你说是不是?”

冷不丁被提到,钟嬷嬷老身颤颤,不知该如何回答顾城安,她当然得回答“是”,可若这般回答了,那岂不是拿自己与流云那小蹄子相提并论了?

“殿、殿下说得是,若皇后娘娘遇到危险,老奴定是第一个冲上前保护娘娘的。”

顾城安那眼神怕人得很,钟嬷嬷哪敢犹豫了,再多犹豫,怕是皇后都要误会她了。

被顾城安哄了这么几句,皇后气真就消了一大半去,想着顾城安现在还好生生的,若执意要打死一条命,未免脏了手,也脏了东宫,皇后也不想为了这事再浪费顾城安的时间,她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是很忙的,未来要登基做皇帝能不忙吗,忙一点才好!更何况顾城安眉眼那般弯弯、心情甚好的模样,实在太难得了,她岂能执意做顾城安不认同的事而耽搁了他的笑容呢。

于是皇后念叨了顾城安和曲柚几句就离开了,也不管顾城安会不会真赏赐流云,走之前让顾城安劳逸结合,别累坏了身子。

“……”

看着皇后那般气势汹汹地来,不久前还那般怒气冲冲地喊罚喊杀,这没一会功夫就和颜悦色地走了,曲柚眨眨眼,有点……懵。

殿内诡异的安静,众人脸上的错愕不比曲柚少。

“丫头,到孤怀里来。”

少倾,那浑厚的男音响在空旷的大殿中,那一身华贵黑色锦袍的男人翘着唇角盯着少女的小脸,欣赏着她小脸上的反应,对她拍拍他怀前的地方。

第26章 他有病...

曲柚走过去,乖乖坐回顾城安怀里,再次投身那大火炉中,曲柚身子又僵□□来。

大火炉一只大掌抱到她的肚子上,另一只手捏上她的下颌,将她的小脸转过去,男人压过来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而后说:“孤方才在皇后面前保了你那小宫女,可有什么奖励?”

“……”

心里虽是还不能接受这样不正经的太子,但曲柚明白顾城安的意思,她小手抬起来抱上顾城安的脖子,把自己的小嘴贴到男人的面颊上,停留了一小会才离开。

这一次轮到顾城安颤神了,女孩的每次乖软都让他犹若置身梦境,因为前世怎么也得不到,这一世就抱在怀里。

男人突然走神,是曲柚没有料到的,她唤了一声:“太子?”

顾城安这才回过神来,手伸进曲柚的暖裘里将她的小手捏出来,然后掀开她的袖子,女孩的手腕上那只蓝色蝴蝶栩栩如生,看得顾城安惑了眼。

曲柚微微皱眉,昨晚顾城安给她喂完药后,也掀了她的袖子,然后还亲到了她的手腕上,尤其是对着那只蓝色蝴蝶的位置。

今天早上也是,当时她还以为顾城安没咬掉她的耳朵会啃掉她的手来着。

男人摸着她手腕上的蝴蝶,浑厚的嗓音突然说:“钟嬷嬷,你上前来。”

曲柚不知顾城安为何突然唤钟嬷嬷,疑惑抬眸。

钟嬷嬷心里生起不好的预感,走上前福下老身:“殿下,老奴在。”

顾城安抚摸着曲柚手腕上那只蓝色蝴蝶,眼睛也盯着看,眼皮都没抬一下,发出来的声音见冷,“你,将绿蓉掌嘴二十。”

“……”

大殿内再次陷入针落可闻的寂静中,绿蓉吓得跪到地上,“殿下,奴、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殿下饶了奴婢吧。”

“知错了?知什么错?”顾城安眼皮依旧没抬,只是唇角勾了笑意,那笑意看得曲柚脊梁发寒,她身子颤了颤,顾城安将她抱得更紧了。

绿蓉眸子憋红,抖着声音说:“奴、奴婢不该跑去银徽宫朝皇后娘娘禀报殿下被流云用花瓶砸伤之事,可……可是奴婢担心殿下,怕殿下延误了伤势,只能去见了皇后娘娘,而且……”

绿蓉抬起头看了钟嬷嬷一眼才继续说:“而且是皇后娘娘让奴婢有什么事情,务、务必去给她禀报的,殿下您受伤了,奴婢实在不可能瞒着皇后娘娘啊!”

小丫头身子娇,怕她冷着,顾城安没舍得再摸下去,捏到唇边亲了亲,重新将她的袖子捋下来盖好,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把玩,“虽然你是皇后拨过来的,但既入了东宫,就是东宫的奴才,就是太子妃的奴才,打小报告这种习惯,实在不好,还害得皇后为孤担心伤神。”

绿蓉泪簌簌的流下来,“奴婢知错了……”

“带出去,在外面掌嘴,免得吵到孤的太子妃。”顾城安冷声。

绿蓉被托了出去,钟嬷嬷老身颤颤地跟在后面,脸色很不好看。

就这样还不算结束,男人那冷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青葇护主不力,行事笨拙,罚俸一月,紫蔓接连两次指认流云,半点没有袒护同友之心,关节时刻胳膊肘往外拐,罚俸三月。”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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