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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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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蔚知道是这结果,他对她做了个悉听尊便的手势,识趣地退到一边旁听席上。

徐怀俞呼出口老气,嗓子里都泛起腥味,谈判的路被堵,他只有转向武力方向,在茶楼周围侦查的特警传来汇报:五号位呼叫徐厅,五号位呼叫徐厅,完毕。

收到,请讲,完毕。

茶楼后方勘查完,有四扇联排窗户,但都拉有窗帘,并从内部上锁,如果暴力打开,可能引起里面注意,请徐厅指示,完毕。

徐怀俞拳头一捏,和拆弹专家对视了一眼,后者摇了摇头,示意不可冒险。

现在不确定除了门口的炸.弹,茶楼内部是否还有其他危.险.物品,犯罪分子思维缜密,应该不会让警方轻易钻空子。

收到,五号位和六号位暂时守在原位,等待指令,完毕。

指令虽然快速给出,但徐怀俞急得要窒息,不能直接逮捕,又不能谈判,更不能靠近,难道他们只剩袖手旁观一条路?

看向茶楼内的审判庭,徐怀俞恍然大悟夏亦寒弄这么大阵仗,就是把警方都引来,给她当旁听席,见证审判过程!

他捏紧拳头,眼里快迸出火星来,头脑里快速计算,预测狙.击手有多大可能性一击致命,让夏亦寒没有按下开关的时间。可若是她死了,炸.弹另有玄机,前去拆弹的人员,会不会有重大伤亡?

正焦头烂额之际,耳麦里传来一声清脆有力的呼叫,徐厅,让我来!

徐怀俞瞬间为之一振,楚处?

他有点兴奋,听见楚愈声音,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不过转瞬,他又焦虑起来,请楚愈出马,他不是没想过,但谈判忌讳和人质沾亲带故,楚愈是楚动人的女儿,这么明显的关系,夏亦寒现在恨楚动人入骨,见了她,不得更是火上浇油?

楚处,算了,您离远一些,注意安全,我会竭尽全力!

耳麦里的声音有点沙哑,透着些疲惫,但更多的是稳定军心的坚定,您已经尽力了,接下来交给我吧,您忘记当初答应过我什么吗?

徐怀俞一怔,想起楚愈答应帮助省厅时,提出的两个条件:第一,抓到小槐花之后,给她和她交流的机会; 第二,他父亲的事,交给她负责。

现在,两个条件合二为一,好像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提前知道这一天的来临,于是事先做好铺垫,就等着最后关头派上用场。

徐怀俞隐隐感觉,楚愈已经知道全部真相,但他听说福山医院,夏亦寒突然拔刀相向,差点把她捅死在医院里,心里不禁打颤,这大楚处还没把握救出来,可别把小楚处再搭进去。

两相为难之下,他叹了口气,你觉得她会听你的吗?

楚愈站在警戒线外,咬了咬唇,唇角破了一点,鲜血渗出,把唇瓣染红,我试试。

警察把她放了进去,她穿过警戒线,穿过警车,穿过特警,穿过谈判专家,最后来到茶楼门口。

此刻警戒线内,都是全副武装的厚实身躯,透着力量与刚劲,她一相比,显得瘦弱而纤细,只要轻轻一下,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但她浑身的坚定和沉稳,一点也不输全副武装的特警,看到她的身影后,警务人员的心里,甚至莫名定了三分,好像被一只大手,温柔抚摸了一下。

夏亦寒站在室内,自顾自审判,根本关心外面动静,可是楚愈站在门口后,她像是有某种感应,突然侧过头,看向门边,看向了她。

第132章

在接近零度的天气里, 楚愈穿着裙子, 外面虽然套了件大衣, 但还是显得单薄,风可以长驱直入, 把血液都给吹凉。

夏亦寒认了出来,这是在锦水医院初见时,她穿的那件白色连衣裙,今天她全身偏白, 米色外衣,白色裙子,在阳光下,好像一只蒲公英, 风一刮就飘得无影无踪。

夏亦寒凝视了她片刻, 又把目光挪开, 头往里偏, 不看她。

楚愈已经尽可能离得最近,几乎要和炸.弹平行,但她没顾得上管它,目光全在夏亦寒身上。

从前天到今天, 她已经三天没合眼, 疯狂地寻找楚动人,疯狂地寻找夏亦寒,此刻两个人都活着出现在她眼前,她凝视着他俩, 眼窝下的阴影深重,又和眸中亮光两相映衬。

小寒,我很想你。

夏亦寒睫毛动了动,抬起头,没看她,也没看楚动人,目光不知落到了哪个阴影处。

你走。

楚愈嘴角咧开,像是在笑,但眸里却一片酸涩:被告在这儿,你在这儿,你觉得我会走吗?

楚动人看着楚愈,突然皱起眉来,说了开庭以来第一句话,小愈你别站在那儿,你回去陪你妈妈,你去看看她好不好!

他声音又涩又哑,嗓子像太久没用,已经生了锈,结了壳。

楚愈深深看了他一眼,她其实一来就注意到他,把他的模样刻进眼里,又像被烫了一下,快速移开目光,看久了会扎心。

她喉头动了动,没说话,而是转向夏亦寒,你看,现在我让你停止审判,你不会同意,你让我走,我也不会同意,那我们折中一下吧,让我站在这里,见证审判,参加审判。

我为什么要听你废话?

楚愈不急不躁,语气柔和又坚定:你既然没有直接裁决,而是展开审判,还吸引了大家的目光,肯定是想揭露罪行,让罪名落到实处,可是现在审判庭里,只有你一个人在控告,在陈述,被告们都没发言,看起来像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这样最终成立的罪名,未免没有信服力,也不足以昭示罪行。

她见夏亦寒在听,微微顿了顿,继续道:不如让我参与进来,因为我是目前对整个案件最熟悉的人,我提出的问题和质疑,也最具价值和挑战性,你可以说服我,辩驳我,以此来证明,本次审判经过了陈述和辩论,而不是强迫认罪。

话音落下,现场有瞬间的死寂,所有人小心翼翼观察夏亦寒的神色,似乎都不敢喘气,连呼吸都销声匿迹,安静得近乎诡异。

半晌,夏亦寒转过身来,直面向楚愈,面无波澜,你没有资格参加审判,你和被告沾亲带故,你觉得我会听你的话吗?

你不是已经听了两个月了吗?

不用跟我打感情牌,我对你没感情。夏亦寒把眉眼压低,自下而上睨着她,双目如同一片死湖,连微生物都死了光。

楚愈用力抿了抿嘴唇,连连点头:你放心,现在公事公办,我不会掺杂进任何感情。

行,夏亦寒移开目光,你站一边吧,别在我眼前晃。

楚愈没走开,依旧直立在门边,身影挡住了日光,在门内投下一片阴影。

她环视了一圈室内,真像是法庭组织者,开始出谋划策,你是审判长吗?

夏亦寒用眼尾目光扫了她一眼,没答话。

旁边的谈判专家听着,直冒冷汗,他真不明白,楚愈怎么成功地和槐花魅影说了这么久废话,居然还没被炸飞!

楚愈点头,表示心里有了数,那我现在明确一下在场人员。

说着,她掌心朝上,指了指出楚动人,这是被告,手往右一画,指了指座位上的五名远程参审人员,这些是证人。

说完,掌心朝向自己,往胸口一放,我是陪审员和律师。

我再说一遍,你没资格。

楚愈忽然笑了,你又当审判长,又当原告的,不也是有以公济私的嫌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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