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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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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的气流霎时冰冻了起来,不多时就被两声尖叫打碎。

我知道自己没死!

我也是!

其他几个没叫的女生也是那个意思,她们是活着的,还活着,也会一直活下去。

陈仰望着远处的蔚蓝天空,高一学期死了四个任务者,四个人分别停留在不同的事件点。

张全亮停在开学的自我介绍时,王阳是晚自习课的途中,第三个女任务者留在期末的考场,而黄雨是第四个,生命同样留在考场,值日时找到自己的尸体。

大家要马不停蹄地奔赴高中三年的终点,身边的同伴会不断离场。这很符合青春的真谛。

一边长大一边失去。

陈仰将目光从天边收回来,不经意间捕捉到林承业看着一个女生被风吹得扬起来的长发,几缕发丝往他身上飘舞,他伸手去摸。

嘚!

拐角伸出一个脑袋,伴随着文青特有的激情表演式笑声:抓到了!

陈仰注意到林承业立刻把手缩回去,动作间有一丝不正常的慌张,他扭头看凑到自己身边的文青:什么抓到了?捉迷藏?

你怎么知道的?文青眨眨眼,转而就对林承业挤眉弄眼,我是在捉迷藏啊,林同学,是吧。

林承业绷着肉嘟嘟的下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文青不高兴了: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为了这一刻可是准备了好久。他撇撇嘴,又笑起来,林同学,谢谢。

林承业莫名其妙:你没事干嘛谢我?

当然是有事才谢的啊。文青一步步走近他,哎,我真的很讨厌很讨厌校园背景,什么少年情怀总是诗青春不老青春万岁,屁啊,一点意思都没有,还好有你在。

是你丰满了游戏,我怎么能不谢你呢,文青微微一笑就做了个绅士的礼仪,我在此郑重地表达我的谢意。

林承业被文青身上的诡异劲头怵到了,他下意识往后退。

文青逼近他,然后蹲了下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林承业突然像一条被丢进油锅里的鱼,整个人弹跳着想要跑走,结果他刚跑了两步就被陈仰一把拽住。

跑什么,你是对手戏演员,不能走,我朋友戏还没演完。陈仰将林承业丢到地上。

中国好邻居!文青竖起两个大拇指。

陈仰:

下一刻他就看见文青做了个奇怪的举动,他把林承业右边的裤腿往上抓。

林承业疯了一样挣扎,他体型胖,压了同样在青春时代的文青一截。文青被踢到了嘴角,他阴郁地笑了声,我生气了哦。

尾音刚落,文青就扑到了林承业身上,两只手掐住他的脖子。

这小孩子打架的方式陈仰亲身经历过,无名小镇那个任务里,女疯子跟他交锋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简单粗暴,目的只有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陈仰蹲下来,将文青没做成的动作做完,他钳制住林承业的右脚,另一只手将对方的裤腿往上一撩。

一个黑色的仪器暴露了出来。

是电子脚|镣!杨雪不敢置信,又叫移动监|狱,监督犯人的电子刑|具。

队伍里还活着的女性都在这了,加上杨雪在内一共八人,此时她们全部跟林承业拉开了距离。

陈仰表情难看,敢情先前林承业弯腰拉裤腿是为了藏好脚镣,任务一开始叫嚷着不上电视也是怕被认出来。

果然是老靳说的那样,就算我隆重出场了也不好玩。文青失望地摇摇头。

陈仰瞥过去,文青无辜地托腮和他对视。

我做了这么多任务,还是头一次在队伍里碰到罪犯。陈仰冷笑。

白棠的神情也很不好,虽说众生皆苦,一个人犯了错受到了惩罚,其他人应该给对方从头做人的机会,可那也要看犯的是什么错。

被大家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林承业遭到屈辱一样吼叫:我已经刑满释放了!

杨雪沉声道:刑满释放还需要配戴脚镣的,要么是两次以上暴力xq的强奸犯

林承业脱口而出:不是,我不是!我只是一时糊涂对邻居家小孩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白胖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哦,对未成年下手了啊。文青扬起笑脸问学识渊博的白棠,白教授,我的阅读理解怎么样,没错吧?

白棠单薄的胸膛起伏大了些,他一个清风流云的文人雅士都气得踢了林承业一脚。

林承业惨叫了声,要是在这之前,女队友们会出于天生的感性和母性,以及同情弱者的惯性站在他这边,毕竟他是个讨喜的小胖子,这会只会引起她们的厌恶。

杨雪说的出狱后戴脚镣的第二种情况就是qj未成年,她听到旁边的几个女生小声说好恶心,我还以为他是好人,我想抽自己。他长得很普通,没什么特点。

很多杀|人|犯都是普通人,也许你逛街的时候,他和你擦肩而过,你看一眼都记不起来的普通。杨雪说。

几人不寒而栗,其中一人想起了什么,指着地上的林承业叫骂:垃圾!你刚才还想碰刘小容的头发!

刘小容正在拨被风糊到脸上的长发,听到这话就不小心扯掉了几根发丝,她嘴里的脏话要喷出来,却在想起那些报复的社会新闻时收了回去。

女孩子还是怕的,哪怕不是在现实世界。

哎呀,林同学是喜欢长头发吗?之前我同桌的马尾弄到你桌上,我还以为你把手伸过去是想弄掉呢,原来不是啊。文青笑着说,长发控啊林同学?

林承业没有吭声,他扶着墙壁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进教室,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白棠的眉头一皱,高二了竟然没换座位,他还要和林承业同桌。

白教授,我坐你前面呢,有我在,你无聊就找我玩。文青拍拍白棠的肩膀。

陈仰把文青拉到一边:其实你不用管,以林承业的能力,即便活过这个任务也活不了多久。

我是不想管啊。文青剥口香糖,谁让我上楼的时候刚好看见他管不住自己的手,我就没忍住,冲动是魔鬼,好怕被他报复。

文青剥了好一会口香糖都没剥开,他揉成一团连同包装纸一起塞进口中,纯真地嚼了嚼,难吃,一点都不甜,想吐。

嘴上这么说,但他没有吐,他笑着吞了下去,拍拍手玩起硬币。

陈仰看那枚硬币在文青指间翻转,耳边回响起了他讲过的故事。文青可能对那一类人身上的气味比较敏感,所以才会在第一次见林承业的时候就被挑起了某根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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