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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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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朝着这个思路往下顺,他半晌道:我大概知道姜未怨气大的原因。

什么原因?钱汉好奇地询问。

陈仰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了个问题:假如你在这个班上,你的同学常超留遗书自杀了,你会不会认为班长有错?

我不会。钱汉呆了下,他小声嘟囔,但有的人会那么想。

陈仰又问道:那如果常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爸总是来班上闹,无差别怪罪呢?

钱汉咳了一声:那我就会吐槽了

可能会不理智的认为都是班长的错,要是他当时不说常超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钱汉试图站在那个班级其中一员的角度思考,他的话声一停,挠挠头说,好吧,我也知道原因了。

其他人没有讨论,很显然早就想到了。

常超自杀之后,他就从一个自己不学好还影响别人的差生成了弱势群体。

舆论会向弱势群体倾斜。

常超一死,姜未就成了间接害死他的凶手。

当年姜未要面对的除了常超他爸的仇恨,还有多方的责怪,譬如同学,老师,其他班其他年级的学生,甚至看到新闻的亲戚们,带节奏的媒体和网友。

这对一心只知道学习,一路朝着目标前进,即将面临高考的姜未来说,不亚于是生活全毁了。

陈仰不由自主地想,姜未做出投毒的事都有可能,他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心下一突,喉头发紧:这只是我们的推测,还是要想办法证实一下。

没人知道陈仰说要证实的是,投毒的究竟是常超他爸,还是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陈仰就没办法忽略。

时间还在跳,随时都有可能跳到明天拍毕业照现场,我们要快点了啊,夏乐什么都知道,我们去问她!吴玲玲撕裂着刺疼的嗓子喊。

陈仰不那么认为,夏乐估计跟班主任一样,知道一些东西,却不知道所有的事。

问还是要问的。

分头吧,一半人对付夏乐,另外一半去找姜未,行吗?陈仰提议道。

我同意。白棠说。

文青在用树枝戳蚂蚁屁股:我无所谓,哪边需要我,我就去哪边。

剩下几人都没反对。于是大家分成了两组,陈仰和文青,杨雪,吴玲玲去找夏乐。而白棠跟曾进,以及钱家兄弟负责从姜未那里获得信息。

靳骁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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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四人在操场找到的夏乐。

夏乐一个人绕着操场散步,没有管陈仰他们。

你们去吧。陈仰对身边的杨雪和吴玲玲说,女生跟女生有话聊。

可我们跟她不仅是同性,还人鬼殊途。吴玲玲全身都在抗拒。

陈仰没有强迫吴玲玲,他只是用一种无奈又温和的眼神看着她,任务进行到最后一环了,大家都在努力,我们是一个团队,每个人都是被需要的。

那我试试吴玲玲从陈仰的目光里受到了尊重和鼓励,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就离开了,杨雪跟上去。

阿仰,你的脾气太好了。文青说。

陈仰不认同道:那是最有效率的沟通方式。

任务越往后,大家的精神状态越差,硬来会适得其反。陈仰有感而发。

文青摇头叹息:每次跟你做一个任务都好没意思。

这是我们的第三次合作,对我来说,占比很大。陈仰说,可对做过无数个任务的你而言,占比小到忽略不计。

陈仰认真道:没我的其他任务能让你玩个尽兴,有我的任务就算了吧,老实一点。

文青 哼了声,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身子却往陈仰那靠。

我怀疑投毒的事有其他名堂,这只是我的直觉,没有什么依据。陈仰躲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文青,你觉得呢?

文青又靠向他:怀疑就查呗。

既然是食物中毒,那就查食堂,查那个厨师,再不行就去校长办公室,那地儿你还没去过的吧。文青很难得的没有表演,给了个正儿八经的答案。

陈仰扶他:说话就说话,你站好行不行?

这世上竟然有你这么狠心的人,利用完我了就不管我了。文青假哭。

陈仰:

没过一会,两个女生就无功而返。

没用,我们说什么她都没反应。杨雪无能为力。

陈仰被这个结果砸得头疼,他看向文青:那只能换我们

先说好。文青打断他,我去可以,但我不会说话的喔,我不喜欢那样的女孩子,不是说长得普通,是她的性格我不喜欢。

陈仰翻白眼,我又不是带你去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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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乐垂着头走路,黑色发夹没有别在她的头上,而是被她攥在手中。

陈仰语出惊人:夏乐,我先跟你道个歉。他对着夏乐弯了弯腰,下一句就是,我偷看了你的日记。

文青嘴一抽,狠人。

夏乐停下脚步抬起头,脸上已经没有了活人的光泽。

陈仰坦诚地和她对视,他是任务者,她是困在学校的鬼魂。他要从她身上找出通关的线索,他们算是对立关系。

你喜欢的那个姜未还没回来,我的同桌是他的双胞胎兄弟。陈仰从校服里面掏出照片。

看戏的文青:阿仰真是个神奇的人,既可以谦和温柔,也可以简单粗暴。

陈仰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撕开,抽两张递给抱着照片的夏乐。

一滴泪从夏乐的眼里掉了下来。

陈仰观察夏乐的情绪变化,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尽可能的做到了友好,但愿她能给他点线索,多少给点。

文青踮起脚凑到陈仰耳边:你纸巾不是都用完了吗?怎么还有一包整的?

白棠给我的。陈仰说。

文青的小眼睛夸张地瞪圆:什么?我问他要,他都不给我!

陈仰无奈地瞥他一眼:行了,别在这时候闹。

文青哼哼两声,继续找蚂蚁戳屁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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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乐一直哭一直走,陈仰安静地陪她走了快五圈,她的哭声才停。

你救了我一次,谢谢。夏乐的声音又小又冷。

陈仰愣了好几秒:没事。

面前的女孩不是活着的夏乐,是死了的夏乐,她的眼中没有怯弱和羞涩,有的是浓郁的死气和怨念。

可你救晚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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