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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根本停不下来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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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舒提醒他:“包饺子的是芙荻……”

芙荻尴尬地笑笑:“谢谢谢公子。”

谢嘉杭:“馅又鲜又嫩,剁得特别细,一尝就知道大手笔,不一样!”

“剁馅的是李睿……”

李睿:“是吧,我爹说过完年他就教我给人开膛,让我先练练刀法。”

众:“……”为什么老中医会给人开膛?

谢嘉杭低声问黄舒:“所以沈辙辕到底是干什么的?”

黄舒无语地问:“你走进来的时候没看见他在和面吗?”

没看见。因为谢嘉杭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从街边脏乱差小吃摊变成五星级大酒店后厨房的陈设上,顶多就是跟沈辙辕心不在焉地对视了一眼。

何况哪有人夸饺子是夸面皮的?

连续马屁拍在马腿上,谢嘉杭硬着头皮强行补救:“之前只是抛砖引玉,这饺子最好的地方当然是皮了!吹弹可破,厚薄均一,干吃皮我都可以吃一大碗!”

沈辙辕伸过筷子来夹走他碗里的肉馅:“如你所愿。”

谢嘉杭:“……”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谢嘉杭人生第一次吃了一整碗的面皮。他吃皮沈辙辕吃馅儿的情况持续到一半,沈辙辕脸上带着无辜的笑容,十分记仇地把肉馅当着他的面丢给含羞草。

要不是顾忌着身为高级知识分子的体面,谢嘉杭一定猫口夺食。

还好这只是第一锅饺子。

整个夜晚一共煮了三锅,所有人一起动手丰衣足食。芙荻不愧家政技能点满,包出的饺子馅大皮薄,黄舒黄大少爷跟着她依样画葫芦,结果被沸水一煮就露了馅,牢牢粘在锅底扒都扒不干净。

芙荻哭笑不得,一个人留在厨房里用力刷锅。

黄舒心存愧疚,不理会邵斤琦在身后大喊“喂,干嘛去啊?三国杀军争七缺一!”,执意钻进厨房帮忙收拾。

邵斤琦喊破喉咙都得不到回应,没好气地回过头来,手牌一摔:“现在怎么办?七个人怎么玩啊?”

谢嘉杭神秘地一笑:“谁说三国杀卡牌只能用来玩三国杀的?有花色点数,可以玩抽乌龟啊。”正好还不用抽掉大小王。

邵斤琦:“抽乌龟是什么?”

谢嘉杭微微一笑。

于是这一夜,青墩双扣抽乌龟,斗牛□□干瞪眼,拱猪保皇炸金花。

血战到天明。

谢嘉杭在本科的时候曾是上海市斗地主冠军,他本想让斗地主和其他扑克游戏一起在古代发扬光大,但琢磨了琢磨,好像不太合适。

原因无他,这些和他在一起玩耍的家伙严格来说全都属于封建地主阶级,再加上他的男朋友还是魏国最大的地主,这么一想,他说不定是……地主婆?

谢嘉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总之跟这些人玩斗地主实在是太过诡异,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十二月末,许昌大街小巷吃糖瓜,孩子遍地上街乱跑。

沈辙辕回了西凉。

殷正期的伤养得差不多,杨恭谨思虑再三,斗胆带他回了一趟杨家,告诉父母这辈子要一直跟这家伙在一起。

这一幕实在与几年前太过相似,等待儿子回家多年却失望了多年的杨夫人捂在心底的伤痛被勾起,拿着扁担对着依旧不学好的儿子就是一通暴揍。殷正期极力护着杨恭谨,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旧伤新伤一齐复发,在冷宫躺了足足五天。

到了第五天,久未开荤的杨恭谨实在忍不住,把他按在床上上下其手。

殷正期身体十分配合,全身上下只有一张嘴还在弱弱地反抗:“恭谨,青天白日的……”

“少废话!”杨恭谨斜他一眼,“你动不了老子自己动!”

殷正期:“……”

杨恭谨爬到他身上宽衣解带,他立刻张口结舌,很快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场单方面自助双方面沉溺的情.事结束后,他才想起自己事前没说完的话:“我娘在我身上种了蛊,如果我受伤她就会知道。”

杨恭谨面含春色,身心得到满足,语气变得温柔起来:“干嘛?她还能来魏国跟我娘互扯头花不成?”

殷正期没敢告诉他……她还真会。

但连殷正期都低估了那位出身五毒教的南蛮圣女。

她不仅要掌控儿子人身安全是否受到威胁,甚至还要知道儿子有没有在魏国被不三不四的家伙勾.引到床上。

……没错,那蛊还能实时探测殷正期的不可描述。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天,当她先发现儿子身受重伤,紧接着又发现儿子在不可描述后,脑中立刻浮现一部1080p丝滑不掉帧性.暴.力主题大片。

她抄起家伙就闯进南蛮皇宫,拎起南蛮王的衣领大吼:“孩子他爹!儿子在魏国被人强.暴了!”

魏国代表队年末不训练,外地队员们准许衣锦还乡,年后回许昌训练。许昌本地队员也放起了长假,融入满街红的氛围中。

自从跟韩修确定关系,在寝宫当值的宫女一天到头往冷宫跑,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把谢嘉杭请过去坐镇。

谢嘉杭放下三国杀卡牌,不伦不类对牌友们作个揖:“不好意思,先溜了。”

一到韩修的书房,他就被韩修抱坐在书案上,双唇交叠,气息纠缠。

韩修一边顺着他的脖颈啃咬向下,一边说:“今天不想去床上了,就在这里……”

谢嘉杭还没说话,一个侍卫就闯了进来:“陛下!”

看到殿内正在做什么,他顿时噤声,脸涨成猪肝色,进退两难。

韩修不满道:“不是说没有大事不准进来打扰吗?”

侍卫心一横眼一闭,大声道:“陛下!是大事!”

韩修拉好谢嘉杭的衣服,眯起眼睛问:“什么大事?”

“陛下!南蛮入侵了!南蛮王纠集十万大军陈兵我南疆!”

“……”

谢嘉杭吓了一跳,韩修却满不在意,挥了挥手:“退下吧,有大事也不准进来打扰。”

外敌入侵,他居然是这副反应,谢嘉杭难以置信,生怕自己祸国殃民和妲己妺喜冯小怜之流一起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推推他提醒道:“南蛮入侵,我们是不是应该部署……”

韩修重新拉开他的衣服,淡定地继续未完的大事,抽空回答道:“南蛮王每年都要来这么一两次,这次肯定又是为了讨回他儿子。不用管他,南疆守将知道该怎么处理,晾着他,七天内他必会退兵……”

谢嘉杭:“……”

好家伙,其他两国统治者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第58章 三秋 上

三年后开春,升任领军将军的潘锋进宫议事,顺带把一封来自邵家的请帖送到谢嘉杭手里。

芙荻嫁到黄家后,韩修召来十几个宫女一字排开让谢嘉杭重新挑一个贴身服侍。谢嘉杭让她们挨个报名,最后挑中了一个叫桔桃的小姑娘。

桔桃身材娇小,五官中规中矩,又勤快又爱操心,家政能力max,举手投足间带着芙荻的影子。

当然,谢嘉杭选中她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因为她的名字和芙荻一样,桔梗花和桃花,也是把两种花名并在一起。

一场春雨润绿了许昌,宫墙内杨柳依依,霎眼花开花落三载轮回。

桔桃接过潘锋手里的伞,在屋檐下抖落雨水。

谢嘉杭穿着一身朝服还没来得及换下,接过请帖看了一眼:“潘将军留下来喝杯茶吧?”

潘锋笑笑,眉梢眼角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多谢谢大人好意。拙荆有喜,卑职得早点回家去。”

邵小妹也怀孕了?

谢嘉杭有些惊讶:“双喜临门,真是恭喜。”

请贴是邵斤琦发来的。

他当年说的三年抱俩一个姓邵一个姓鲁果然不是一句空话。他和鲁欣妤成亲后收敛了一身花花公子习气,认认真真事业家庭两手抓起来,如今鲁欣妤怀上二胎,他立刻包揽了鲁家所有商务,让鲁欣妤安心在家养胎。

请帖附赠一封短信,说他邀请了冷宫所有伙伴共赴邵家新建的庄园,打牌叙旧,不醉不归。

值得一提的是,这“所有伙伴”里,还包括曾羁留许昌的西凉皇子沈辙辕。

沈辙辕回国后一改西凉崇尚氪金武将之风,着力研究冷门武将,在三国会盟上倒也打出了数场出彩对局。他每年春天都会到许昌住一段日子,轻车简从,与故友们把酒言欢,每次还必定要找人一同泛舟鹿鸣湖。

只要谢嘉杭赴他的约,潘锋就必定寸步不离地跟着,导致这群人和潘将军熟稔起来,有时干脆连他一起邀请。

韩修自己偶尔得空,作为“谢嘉杭的家属”出场。时间久了,大家对他的态度亦不像从前那么拘谨,渐渐敢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三年前许昌三国会盟上,谢嘉杭率领的魏国代表队摘得桂冠,使魏国掌握了三年东洋海港控制权。

会盟后,魏国皇帝韩修下了一道令天下人大跌眼镜的诏书,册立魏国牌王谢嘉杭为皇后。皇帝居然要立朝廷重臣为后,简直惊世骇俗,不止魏国举国震惊,就连西凉王和南蛮王都为之喷饭。

干这种前无古人之事,自然是阻力重重。好在当年谢嘉杭风头正劲,连续斩获全国赛和三国会盟个人积分冠军,盛名传遍大江南北,还成为魏国夺冠的大功臣。

韩修无视了所有反对意见,一鼓作气趁势把论功行赏和立后大典一起办了,等卫道士们回过味来已经晚了,谢嘉杭手上套着皇帝陛下亲自打的新戒指,被他摁着头拜完了天地。

事实证明,趁人不注意生米煮成熟饭总是解决难题的最佳捷径,何况韩修这个随心所欲的家伙对天下人悠悠之口根本没在乎过。

堵?

不如疏。干自己想干的事,让天下人随便去说好了。

过了两年,坊间倒传颂起帝后忠贞不渝的爱情故事来,当年的荒诞不经,潜移默化间成了美谈佳话。

谢嘉杭也没想到自己预想中的升职加薪娶十个八个老婆全变成了空想,不仅连异性的小手都没摸到,还奉送一个位高权重高大帅气的男朋友。这条升职之路也走得歪七歪八,前朝后宫两开花。

皇后这个身份他虽然不得不接受,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私下里决不允许其他人喊他“皇后娘娘”,一律让叫“谢大人”。

午后,韩修带着一身湿气走进来。

桔桃自觉地抖干今日的第三把雨伞,和谢嘉杭的那把一起晾在回廊里。

两把伞面合起来是一副完整的工笔葡萄藤,出自殷正期之手,由鲁欣妤和邵斤琦督造,是谢嘉杭韩修新婚第二天送来的贺礼。

这份贺礼在一堆金碧辉煌之间显得简陋至极,谢嘉杭却对韩修说:“以后出门撑情侣伞,别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男朋友,我也是你男朋友。”

韩修容色淡淡。从此不仅自己用,还勒令谢嘉杭也必须用。

韩修一边脱下外裳,一边跟谢嘉杭提起遣散后宫的事。

谢嘉杭替他把衣服挂好,回头露出古来贤后标准的笑容:“陛下,何必啊?”

韩修俊眉一挑,谢嘉杭继续说:“那么多房子空着没人住迟早要坏掉,让他们住着多好啊,窗明几净有人气。”

他那点心思韩修还能看不出来?

“你想找牌搭子可以直说。”韩修说。

谢嘉杭勾住韩修脖子,在他唇上亲了口:“还是陛下懂我,我看冷宫好不容易修得像五星级宾馆,空着这么多房子也是可惜,干脆把代表队的训练地点设在冷宫,让他们每天进宫来行不行?省得我一大早起床出宫去,不知道少睡了多少个五十分钟。”

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常用的几个现代词汇都加入了韩修的语料库,什么“男朋友”啦,“五星级宾馆”啦,均在其列。

韩修嗔睨了他一眼,心里想早晨能多一会儿耳鬓厮磨倒也不错。脸上不置可否,反手扣住他后脑勺,用力吻过去。

三年间不知做过多少次的事,如今轻车熟路。

衣物散落一地,韩修抬起谢嘉杭的腿,谢嘉杭喘息着突然喊停:“韩修,我……你能不能让我也上一次?”

韩修直接一个挺身,看见谢嘉杭眸光迷离,嘴唇微张,身体一下一下颤抖,才贴近他耳边说:“好啊。”

“真的?!”

谢嘉杭双眼立刻有了焦距,亮晶晶的。

“君无戏言。”韩修心里暗笑,伸手捏捏他的脸,“如果你今天能让朕满意的话。”

“唔……”

谢嘉杭浑然不知自己上的是一艘贼船,大脑被有朝一日能上韩修的诱惑占据,完全听从对方的摆布。

“今天朕想换个新的姿势。”

“嗯……”

“你自己动。”

“唔……”

“叫得浪一点。”

“嗯~啊~韩修~”

韩修强忍住笑,吻吻他的耳垂:“没听清楚,再大声一点。”

……

冷宫伙伴们出宫的出宫,成家的成家,各自忙起各自的事情来,聚在一起的时间大大减少。如今只有几个单身的还住在宫里。

杨恭谨和殷正期熬了两年,不知道几次被杨夫人用扁担痛打,打完之后又心疼儿子送来伤药。来来回回,总算得到杨家二老的谅解。

杨恭谨凭借探花身份和在三国会盟中不错的成绩,在翰林院找了个编修的工作,殷正期被皇室聘用为宫廷画师。他们虽然完全可以出宫,但杨恭谨是个怀旧情结很重的人,离开前一夜,他去找谢嘉杭告别。

行李都打好了,可被谢嘉杭拉住手一顿痛陈旧日情谊,他就再不舍得离开。

谢嘉杭满嘴跑火车:“恭谨,住在宫里多好啊,你看你和殷正期都为朝廷供职,上班通勤多方便啊是不是?”

杨恭谨目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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