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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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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房间也是。同住一间两个女高中生说。

其他人纷纷紧张地附和,只有和黎薇一个房间的短发女孩神情犹豫。我们房间倒是什么都没听见,也可能是我睡得太死了。

所有人都集中在了走廊上,谢行吟扫视了一圈,发现黎薇不在。

黎薇人呢?谢行吟悄悄问旁边的短发女孩。

她刚才吃过早饭觉得不舒服,我让她在房间里躺着。刚才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有点烫,有可能是昨晚着凉了。短发女孩说。

谢行吟点头:还好。昨晚没有人开门,也没人死亡。这是不是说明只要我们遵守规则,大家全都完成任务活着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全都能活着出去。

剩下的人像是被这句话安慰到了,纷纷露出欣慰的神情。可贾鸣却像是觉得他们幼稚,只是冷淡地哼笑了一声。想得美。

等等,你们有人看见昨天放在走廊上的那具尸体吗?谢行吟问。

鸡冠头的尸体不见了,其他人看着空荡的走廊尽头,也都一头雾水。

没人动过吧?

谁会动那种东西?晦气。

有没有可能是游戏自动清理掉死者?谢行吟猜测说,我玩射击游戏的时候,打死的尸体过一段时间就会自己消失。

这个猜测很有意思不过现在我相信你真的是新人了。贾鸣说,我进塔很多次了,非常遗憾,队友的遗体从来不是无缘无故消失的。

谢行吟隐约从他的话里窥见了什么恐怖的事。

算了吧。彪哥说,人都死了,尸体有没有了都一样。

是啊,总不至于非得去找一具尸体呐。

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

众人聊完各自散了,谢行吟进房间去看了黎薇。她盖着被子躺在床上,额头上敷着毛巾降温,脸色苍白嘴唇有点干。

一个短发女孩在旁边照顾她,用水银温度计给她量了体温。

38.5℃。

谢行吟忍不住皱眉。怎么忽然就发烧了。

你们房间里有退烧药吗?谢行吟带上门出去,低声问其他人。其他人都摇头。

料想塔也不会那么好心给他们准备药品。

在这种地方生了病着实棘手,他们根本没条件医治。

贾鸣似乎看出了他的焦虑,冷笑说:这就是为什么那些公会里的医师都拽了吧唧的,请他们进塔比请一群保镖还贵。

果然还是要有一技之长,谢行吟暗暗想。他是历史系毕业的,暂时派不上用场。

嗨,我说,咱们先把这些房门砸开看看吧。彪哥谋划着,这些都是以前住过人的房子,没准能找到可以用的药品和食物。

谢行吟点头表示赞成。

这座公寓阴森森的,其他人也暂时不想去其他楼层搜索,先在本层搜索一下也好。

那我们先在这一楼找找线索吧。

我,我总觉得门后面有什么东西。彪哥盯着对面紧闭的房门,迟疑着来了一句。

如果放在平时,其他人可能会被他吓到,不过现在仗着人多势众,人的胆子也肥了起来。

胡说什么呢。先撬一扇门看看吧。

这些房门看起来像是用了十多年,全是漆木的,不是现在常见的防盗门。

门锁看着挺容易砸,但是谢行吟找工具砸了两下,发现还挺结实。

我来吧。老梁从兜里摸出一根细铁丝,绕在手指上搅了搅。

你还会开锁?

咳咳,老梁一边把铁丝捅进锁眼里一边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算命开锁通水管抓小三,什么都会一点才不会饿死嘛。

谢行吟看着他,总感觉这家伙不太靠谱。

不过他开锁的确有两下子,只用铁丝搅了几下,门锁咔哒应声开了。

谢行吟正要伸手拉门,听见背后的彪哥粗声粗气地说:

老弟,你小心点。里面不知道有什么,别一开门被人面犬扑了。

众人纷纷后退了半步,看着谢行吟缓缓拉开了房门。

木门像是很久没人动过了,门轴和合页处已经锈迹斑斑,开门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声音,像是要掉下来。

开门之前,谢行吟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门真的打开以后,眼前的景象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愣了一下,在场其他人也愣住了。

门里面是一堵砖墙。

实打实的一整面砖墙,直接把整个房间完全砌死了。

这墙砌得也太蹊跷了,就好像后面有什么绝对不能放出来的东西。

谢行吟抬手,用指节在墙砖上叩了叩,声音回荡在静谧的走廊上,像是在敲门。

墙砖很厚。这么敲了几下,谢行吟也没听出来这墙后面是空的还是实的。

大家的注意力纷纷被这古怪的水泥墙给吸引了去,探头探脑地绕着门转。

老梁脸色不太好看,抖着手慌慌张张又开了几扇门锁。一连开了六扇门,门后全是一模一样的砖墙。

我我我操!老梁盯着那面墙嘴唇颤了老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吓着了,他表情惊恐屁滚尿流就往后逃,被彪哥一把揪住后领子拎了回来。

不就是面破墙吗,砸了不就完了!你整天在这咋咋呼呼什么呢你!信不信老子揍你啊!

老梁呸了他一脸口水。

你懂什么!

说着,他扭头朝谢行吟喊道:先把门都关上!快关上!

他脸上的惶恐太有感染力,谢行吟下意识地照做了。

等门砰然合上,瞎子才舒了口气。他鼻梁上的墨镜只剩下右眼一个黑色镜片,模样十分滑稽。

怎么回事?谢行吟挑眉问他。

呼瞎子摆了摆手,在风水上,只有那种大凶的凶宅,符水桃木统统不管用,连阎王爷都镇不住了才会拿砖给砌死,不让里面的东西出来。也不知道这公寓里有什么东西,非要把房间全封死了才行!

整栋楼那么多房间全给砌死的,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只见过一回,在湘西的深山老林里。

年轻人不信邪,那次我们进去了十多个大男人,然、然后他不知道回忆起什么来了,声音哆嗦起来,表情是难以言表的苦涩,反正最后进去十二个人,就我一个人活着出来了。

我的左眼就是那时候瞎的。瞎子说着,摘下墨镜掀起自己的眼皮,直接把他的左眼球摘了下来,空荡的眼眶处留下一个可怖的黑红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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