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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狮[秦]》TXT全集下载_94(1 / 2)
小说作者:苍策九歌   小说类别:同人   内容大小:105万字   

小童不解的看着扶苏。

那日,嬴政真的没有时间逃走么?

他既然敢出巡,自然是做了万全准备,莫要说是六国余孽群起而攻之,便是内部真的出了叛徒,他也有绝对的自信能够将其镇压——雁北君不过是一个象征而已,这天下的大权,从来都只是一个人的。

然而为什么他还是死了呢?

为什么回到咸阳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呢?

为什么雁北君在没有指令的情况下,直奔南北战线拉锯之所而去呢?

年幼时他坐在父王的膝头,所学会的第一个成语便是‘各司其职’。

而答案,正是如此,也是仅此罢了。

第236章从军玉门道

“秦二世胡亥?”坐在主座上的将军嗤笑一声,看着站在下首的信使,合上了手中的绢布,“这便是这位陛下登基后的第一道政令?”

送信的站在房间正中央,明明是七月的天,他却感受到了冬日的真真阴寒:“将,将军大人,莫不是想要抗旨不尊不成......”他颤颤的两股显然暴露了他此刻真正的情绪。

不过白舒也不在意,他斜靠在座椅上,随手将那圣旨扔到了地上。那写满字的金色锦布在信使身前的地面上散落摊开,许是藏着心思的缘故,那信使只觉得其上‘自尽’二字格外刺眼。

“你觉得这东西,本君会信?”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信使却觉得自己此刻正在一只刚刚自酣睡转醒的猛兽面前,明明是松散的眼神,却让他觉得对方下一秒就会扑上前来,将自己撕成碎片。

“陛,陛下乃是天命所归——”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更为理直气壮一些,“雁北君未经天子令,便私自调动士兵,国丧却不曾戴孝先帝,甚至咸阳有诏却抗旨不遵,此间种种若不是当今陛下仁厚,可是诛三族的大罪。”

白舒发出了第二声笑:“这样啊。”他站起身,黑色的靴子踩在摊开的地摊上,悄无声息,“那本君镇压叛乱有功,功过相抵可好?”

明明只是一人,那信使却觉察出了千军万马为其开道的气势,他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后悔为何那日自己会接下这种任务:“陛,陛下仁——”

他的话没能说完,只觉得颈部一凉,世界便是一片漆黑了。

“啧,陛下?”白舒甩了甩剑上沾染的鲜红液体,“他也配。”挽了个剑花,将剑上的血迹都甩干净后,收入鞘间。

瞧着热闹看完了,一直躲在后间的人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他嫌弃的看了眼地上滚落的人头,避开了还在扩散的血迹:“白兄啊,这么好的毯子,你若不想要了,送给翦也是好的,就这么浪费了着实可惜。”

白舒懒得搭理王翦这个越老越皮实的家伙:“这是裹那个死人的东西,你确定要?”

王翦噎了一下:“无趣的后辈,”沾着泥巴的靴子在毯子上碾了碾,“你真的打算分兵啊。”

“嗯,”白舒绕过案几,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由布包包着的东西,在手上摊开,“虽然暂时喝住蒙恬他们,但终归不是名正言顺——还是需要你走这一趟。”

手帕中央,赫然是赵高等人遍寻不得,代表着大秦君王的虎符。

白舒掰开了虎符,将其中属于臣下的那半抛给了王翦:“李信那边儿走不开,你寻着蒙恬后让他和王离换一换,你助他平定百越后再归咸阳。”

王翦并不意外两半的虎符都在白舒手中,他抬手接住了虎符,询问那个‘他’是指的谁:“蒙恬?”

“不,当然是你孙子。”白舒冷淡的扫了眼王翦,“别说你平不了百越。”

“所谓的平?”这自然不可能,“雁北君想要什么战果呢?”

既然没有问题,白舒也就懒得多废话了:“不臣者,杀。”他的语气冷漠,“这个时候,舒没时间和这群不长眼睛的家伙耗时间。平定百越之后,你从西南开始向中原扫平叛乱,还是那句话,杀。”

王翦脸上散漫的笑瞬间消散,他直直的看着背手站立的青年,难得拿出了长辈的威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吧。”

“自然。”白舒将剩下半块虎符重新包裹好,塞入怀中,“舒说,杀。”

瞧着对方的确不是在开玩笑,王翦将虎符收起来的同时,心中难免悲怆:“陛下不会愿意看到你做出这个决定的——虽然置身处地的讲,换做他在你的位置,他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但翦还是例行劝一劝吧。”

白舒也不生气,他重新再桌案前坐好,看着站在自己下首的王翦:“你劝吧。”

这话将王翦给噎住了,他看着已经开始埋头政务的后辈,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等攻入咸阳,你打算如何做——扶苏公子如今下落不明,便是荡平了咸阳,你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那个。”

“扶苏没事。”白舒摊开手中的竹简,挽着袖子将笔在微墨上醮了醮,“能在没有过多助力的情况下和赵高与李斯周旋到现在,他做的已经很好了。”

笔墨落在了竹简上。

“是啊,”王翦插袖,在一侧的桌子上坐下,“说真的,那夜老夫还以为要重复一把当年护着陛下逃离邯郸的英勇事迹,护着他一起逃离咸阳来找你呢。”

想起他潜入宫中的那日,灯火下的少年坐的端正,笑着拒绝了他的请求:‘如果扶苏随您走的话,前脚还未出秦宫,后脚便会人头落地的。’

“你说他若是跟翦走,你留下的人真的会直接杀了他?”王翦黑色的眼中闪过一道利光,便是已经步入暮年,却依旧如一把锋利的宝剑,将所有与他为敌的人斩于剑下,“陛下留着你,不正是为了长公子么。”

白舒于竹简上书写的手并未停下:“不,陛下留着舒,是为了这天下。”

“有什么区别?”王翦是真的不懂这两个人,“你不让朝中那些保皇的家伙簇拥扶苏,又是为了什么?”

“看看扶苏的手段如何,若他的手段不如胡亥,那他也不必坐这位置了,”这没什么可以隐瞒的,“这天下,从来都是能者居之。”

王翦啧了一声:“陛下知道你这么危险的想法么?”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听说过么。”白舒头都没抬,“那是他的江山,舒能为他平定叛乱,能为他扫清前路障碍,一如当年吕相——待他大了,这路终究是需要他自己一个人去走的。”

王翦只觉得不寒而栗:“陛下知道你这么危险的想法么?”

他再次询问道。

白舒逃避了他这个问题:“他这不是做得很好么,即便朝中半数朝臣暗地里保持了中立,他却还能拉着自己其他几个背后各有心思的弟弟,和胡亥等人斗个堪堪持平。”

王翦蹙眉看着白舒,显然并不能接受他的这个决定。

“若是他只能想着靠旁人去稳固他的皇座,连‘以命相争’的想法都没有,那么他也只能做一个守成之君了。”

“这不足以了么。”有时候王翦是真的不明白陛下和白舒在想什么,“你知道现在天下人是怎么说你的吧?你本就是降将,如今这无诏行事,还行的这么光明正大,若是日后不再收敛一二,怕是......”

“百年之后,守成之君或许无碍,可百年之中,只能是扩土开疆的野心之君。”白舒抬头看着王翦,“陛下不也以为他能护着这天下百年么。”

结果不过短短数十年,他的统治便结束了。

赵高,李斯,还有哪些推波助澜或者袖手旁观的人。

一个也跑不掉。

那些让他含恨离去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王翦看着那半边脸都沉在阴影之中的人,身子向后仰了半村,眼中神色黯然:“白舒,”他难得叫了全名,“做人,要学会释怀才好。”

“舒很放得开,”白舒看着竹简上的墨迹,用放在一旁的布吸走了多余的墨汁,“若是真的想不开,得知陛下死的时候,舒就该杀了所有人为他陪葬。”

“那些人,赵高已经替你杀了。”王翦再次叹气,“你知翦说的什么。”

白舒将手中的笔挂在了笔架上,双手交叉拢在桌子上,抬头看着王翦:“你该走了,从这里道李信那处还需要些时日呢。”

这般送客,王翦却依旧坐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白舒:“你几日没睡了。”他换了个好似毫不相关的话题,“便是不为活着的人想,也要偶尔想一下死去的人吧。”

浅色的眼睛里一片冰冷。

王翦看着那双冰冷如石的琥珀色眸子,抬起手做出投降的动作:“最后一句。”

“你已经说了。”

“长公子真如赵高他们所说,以死谢罪了?”

“还活着。”

“那他现在在何处?”

白舒没答,王翦的‘一句话’显然已经说完了,他直直的盯着王翦,像是一具没有生命力的布偶娃娃,漂亮的眼睛里一片死寂,便是在战场上驰骋多年的王翦,也被他看的浑身毛骨悚然。

“好吧,好吧。”王翦站起身,“翦这便启程,去东海。”他这样说道。

就在王翦的手掀开帘子的时候,他听见身后传来了如同自语一般的声音:“咸阳。”

脚步没停,王翦的知道那并非是自己的错觉,而是对方在回答自己之前的问题。

长公子扶苏如今身在何处?

咸阳

“他疯了么!”赵高一遍又一遍在舆图面前绕着圈子,“扶苏不是还在咸阳呢么,就算他不顾及扶苏,二世秦皇呢,二世呢?他宁肯北上骂名也要造这个反么!”

李斯坐在一旁,他虽然也是沉着脸,但看起来比赵高冷静多了:“你我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这条疯狗除了陛下,没人能够拴住这件事,不早就知道了么。”

“这可是咸阳!”赵高的声音猛然拔高,这显然吓到了在一旁的胡亥,只见那少年缩了缩脖子,小声的插入了对话,“若是我认他为仲父,尊他为国父,他会不会......”

“你想都别想,”赵高咬牙切齿,“若是真的把他迎进来,你我都别想有好日子过——那扶苏可是他的半个学生,他都能枉顾他在我们手里的事实!”

越说越气:“该死的,早知道那日就不该赐死扶苏。”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十二公子胡亥,“你说你连半日都忍不了,那家伙无妻无子——若此刻我们还有扶苏在手中,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第237章从军玉门道

“该死,该死,该死!”当着朝臣的面,赵高还能忍得一二,但是下了朝之后便再也无法忍住自己翻滚的糟糕心情,将自己所见所碰,摔了个干净。

胡亥缩着脖子站在柱子旁装鹌鹑,假装自己只是个装饰。

赵高看着胡亥这幅模样却是更气,他忍不住想起半月前在朝堂上与自己相争的扶苏,若不是扶苏是板上钉钉和他先帝一条心,还是雁北君的半个徒弟,若他上位定然会追查先帝之死,还会重用那条狂犬,他绝对不会扶胡亥这个没用的。

而现在扶苏已死,他和那条疯狗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思及如此,便是更气,看着胡亥的双眼充斥着红血丝:“陛下,你再发圣旨,让蒙恬、王离和李信速速回京,勤王护驾。”

“可是他们不是要抵御贼寇么?”不是没有下过诏令,可李信与海上的寇匪打的焦灼,蒙恬需要镇压百越,而王离更是有南方彝族需要抵抗,一时间难以抽身而回。

这些人在先帝时期就是一年回不了几次咸阳的代表,如今忙碌也是正常。

“抵御贼寇?”赵高看着胡亥的恨得牙痒痒,“是抵御贼寇重要,还是你的皇位重要?!”他恨不得打爆这个蠢货的头,“若不是你那没用的母族被白舒打的认了孙子,我们当然还有别的选择——但你是那些没用的母族一个个的,和你一样娘们。”

胡亥垂眼,虽然愤恨却也不干反驳。

他也没想到,嘴上答应的好好地那些部落,真的到了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两个跑的比谁都快。甚至和雁北的士兵打了几个交手之后,直接割地赔款的被驱逐到了更西北的地方,自此断了音讯:“雁北到底有多少士兵啊。”

怎么双线开战也不见局促呢?

这个问题赵高也在想,可他就算是想破头也没理出个思路来,便是询问朝中的其他人,得来的数也是相差甚大,根本没有个统一的说法。

赵高已经开始有些后悔,没能在那位还活着的时候,借着他的手先除掉雁北君了。若是知道平日那个先帝说东绝不往西,先帝说偷狗绝不摸鸡的家伙原来只是一个人的忠犬,他绝对不会留着这人。

谁知道在这个讲究‘节气’和‘忠义’的年代,能出他这么一个愿意背着‘反贼’和‘叛乱’这等贼名,即便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斗争个什么东西,也要拼个鱼死网破,搅和的天下不得安的疯子存在。

事到如今,已经不是简单的‘封王’能够安抚这家伙的了。

“真的无可挽回了么?”胡亥找了片干净的地方坐下,“就算准他自立为王?”

“如今雁北和草原的战线结束了,便是之前那边儿在打着你也不见那个疯子停下往咸阳打的步子,他现在就是一条狂犬,连六国那些人都挡不住他的步子。”赵高越发头疼,“他真的像极了他父亲。”

“他父亲?”胡亥年幼,并不清楚一些事情。

赵高在胡亥身侧坐下,看着殿中的一片狼藉,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姓白,”踹开了脚边已经碎裂的罐子,“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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