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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嫁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4(1 / 2)
小说作者:谢书枍   小说类别:言情   内容大小:24万字   

俞氏低着头,挽着袖子给沈从兴夹着菜,注意到四周又迅速放下袖子,突兀的动作被几双眼睛尽收眼底。

沈俞突然站起来,擒住俞氏的胳膊,冷着声音问:“你的胳膊怎么了?母亲。”

阮绵书心跳的很快,被沈寂喂过来的水唤清醒了些,她扭头看着沈寂,沈寂脸上平和一片,似乎明了所有。

“没事,吃吧!”

厅外不知何时刮起了风,吹起院中花叶进了里面,说起吃,阮绵书又注意到不停吃的沈从兴,她突然就觉得遍体生寒。

那边母子二人还因俞氏的伤争较着,沈从兴却是真的进入了另外的世界。

到底是她眼睛出了问题,还是有问题的都是别人。

她真的很好奇,俞氏的香到底有多少个作用。

“罢了,”沈寂突然凑近她,满身青草的味道袭来,阮绵书尚不知他要做什么,腰上就被沈寂搂了一个正着。

边上人来人往,不定一个转眼就要看到他们,阮绵书所有的心思都被吓跑,红着脸看着胆大的沈寂,手小心的推着他。

她确定沈寂没有喝酒,那又为何做出这样的事情。沈寂面色如常,甚至伸手将她的头按在怀里,“夫人醉了,我们回去。”

阮绵书一僵,徒然瞪大了眼睛不敢回头,被沈寂搀扶着,松柏过来引他们出去。

沈俞停了和俞氏的说话,站在满桌珍馐面前,看着灯火中相携离开的夫妻,又看看桌上各自低头的父母,揉着脑袋让人叫了大夫。

“我不疼,叫什么大夫。”

俞氏第一次朝沈俞喊,似乎被碰了什么禁忌,“不许叫。”

沈俞一脸淡然,“今日,必须叫。”

俞氏红着眼,里面流动着什么,一掌拍在桌子上,沈从兴被洒了满怀的热汤。

“母亲,就是不为你满身的伤痕……”

沈俞浑身无力,年前的奔波耗尽了他所有的经历,仔细看时,可见他不及而立,鬓边已有的白发。

俞氏别过眼,还是听到沈俞说:“我父亲已经吃了半天,坐着不动一晚上了。”

沈从兴自洒落的菜汤里面捡出蛋花,径直放进嘴巴,仿佛听不到所有。

“那曾是你骄傲的探花郎,母亲。”

“你以为沈寂为何走?他是什么都知道,看不下去走的,今日不是我,来日便是十个我,也保不下一个你。”

俞氏瘫坐在凳子上,听着外面咿咿呀呀的探花郎迎娶公主,“俞儿,你保不了母亲。我总感觉……日子要到头了。”

……

那边出了大厅,阮绵书无声的出了沈寂的怀抱,一个人牵着踩着地上的每一片落英,慢悠悠的走在道上。

他们来了厨房,一向矜贵的沈寂被赶到了灶膛边烤火,阮绵书在一边包着饺子。

除夕的夜晚,坐在小小的厨房,阮绵书撑着下巴看着沈寂吃东西,脸上带着不知何时被噌的锅灰,他吃的认真,一直不知道。

饭后一起在归园散步消食,阮绵书忍了半天,还是想开口告诉沈寂他脸上有锅灰的事情,不料院墙之外突然亮起漫天的烟花,松柏和秋葵的声音自墙外响起。

“夫人快看,烟花我们放起来了。”

阮绵书看着他烟火下的锅灰,还有暗淡无光的眸子里面映射的五彩火焰,突然把一个蜜饯塞进他嘴里,不好意思的看着远处的烟花。

“沈寂,我没给你准备压岁钱,这个甜糖可让你一年甜甜蜜蜜……你可莫要嫌弃。”

劈里啪啦的烟花爆竹中,姑娘的声音娇软,带着不经意的害羞。沈寂对着她,黑暗中突然出现了她模糊的轮廓,一切都是那样的朦胧,唯独那双眼亮的异常。

这是第二次,即使模糊不清,足以让沈寂震撼。

他伸手,心里隐隐有了猜测,突然叫道:“阮绵书。”

阮绵书回头,满眼的星光对着他,这刻正是一朵大红的烟火绽放,在黑暗的夜色之下。沈寂扣着她的头,突然吻下来。

即使很快又是漆黑一片,沈寂弯着腰,抵着她的头,笑道:“你给我甜蜜,我分你一半,我们一起甜。”

阮绵书愣愣的看着突然甜言蜜语的沈寂,茫然之后便真的是甜甜蜜蜜,她仰着头,温热的气息暖热的沈寂的心,笑意流进他的耳中。

“沈寂,我想和你岁岁朝朝,甜甜蜜蜜。”

“好,岁岁朝朝。”沈寂揉着她的头,烟花在两人头顶散开,无限绚丽。

第三十八章除夕情之一字,喜忧由人……

朝朝岁岁,甜甜蜜蜜。

衬着夜色,阮绵书忍不住仔细看沈寂。

沈寂生了一双含情目,此刻藏着绽放的烟花,若有若无的笑着。

待烟花散尽,满城鞭炮震天,子时的更声敲响,新的一年来临了。

等回到屋子,她累的靠在出神,沈寂从外面端进来一盆水,二话不说的蹲在她面前,伸手褪去她的鞋袜。

“沈寂。”

阮绵书睡意顿失,抱着膝盖缩在墙角,一双玉足白莹莹的露在摇曳的裙摆外面,那双鹿一样水蒙蒙的眼睛看着沈寂。

他蹲在自己下首,再是温柔不过的样子,柔和的眉眼看的阮绵书心里既惊又酸,沈寂这是要给她洗脚。

“大惊小怪。”

沈寂又俊又欲如同高岭之花,在她陶醉的目光中突然伸手,挽着袖子。

只见修长的手直直的掠过她的视线,伸到架空的床头空洞里面……沈寂找错地了。

阮绵书一个忍俊不禁,“哈哈”的笑出来,笑的沈寂别扭的收回自己的手,撑着木盆有些无措。

他应该是要够她的,只是看不到她已经把腿盘在了床上,又没有问她,一时着急寻错了地方。

阮绵书眨了眨眼,凑近看到他不安的扇动着的眼皮,把脚放在他手背上点一点,糯声道:“给你。”

沈寂一愣,然后不做声的把她的脚浸在水里,沾了水的美人足,愈发滑腻,沈寂绷着一张白玉一样的脸没有说话。

“沈寂,你方才慌什么?”

“没慌。”沈寂垂眸。

阮绵书的脚趾在水中不安的晃动,把水溅在沈寂的腕子里面,说:“哦!本也没什么,你是我夫君嘛!你要是开口问我,我定不会让你出丑的。”

沈寂垂眸不理她,只低头洗脚。

许久,阮绵书手在他的脸上戳了戳,看着他问:“沈寂,你还要洗多久啊!”水凉了。

沈寂总算回神,开始擦脚,小心翼翼的。

阮绵书烛光下看着他,同样带着小心翼翼的问他,“你如今是不是……喜欢我了。”哪怕一点点。

“恩。”沈寂低着头,说不出的平静。

哪怕只有一个“恩”字,也足以让阮绵书开心。她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想到方才大厅里面三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似乎没有沈寂的位置。

说是家,其实沈寂也并未拿沈府当家吧!

“沈寂,我给你生个孩子吧!”那样他们一家人就血脉相连,一辈子也分不开,落寞的神情也不会在沈寂的脸上出现,她也不会心疼。

沈寂,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沈寂一个没有准备,直接坐在地上,手上往下淌着水珠,不可置信的仰头看着她,喃喃道:“孩……孩子?”

沈寂自己站起来,想了想还是接着给她擦脚,这女子说话大胆,总是把他吓上一跳。

沈寂心乱了,擦完默默的端着水盆出去倒了水,本来是熟悉的屋子,这次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撞到了凳子。

沈寂:“……”

阮绵书:“……”

地毯上一滩的洗脚水,烛光下可以看到反射的白光,沈寂踩在上面出去了,阮绵书忍不住趴在床上笑了起来。

她以为沈寂天不怕地不怕,原来沈寂也有不淡定的时候。

“你慢点,我又不追着你问。”阮绵书坐忍不住提醒他。

沈寂步子一晃,跌跌撞撞出门而去,直到站到院子里面,吹着冷风。清晰的听到里面细碎的笑声,沈寂捻着自己的手指,好像可以想象她开怀大笑的娇俏模样,忍不住勾唇。

罢了,笑便笑吧!能让她笑,也是一种本事。

等沈寂再一次回来,两人都调整好了心态,可以相安无事的躺在一张床上。

沈寂或许是怕她再说什么惊人的话,一躺下就闭上了眼睛,像睡着了一样。

阮绵书侧躺着,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果真应了沈寂之前说的甜甜蜜蜜,和吃了蜜饯一样。凝视了许久,阮绵书一丝困意都没有了,伸手小心的放在他手里,被他的大手包着。

之后另外一只手搭在他腰上,搂住他,靠在他臂膀上,仰头看着他下巴。

“沈寂,你给我学两声狼叫吧!我想听……”她搂着他,声音轻轻的,像是撒娇。

说完,阮绵书等待着,许久不见沈寂开口,她也没有生气或是再说一遍,靠着他闭上了眼睛。

阮绵书胆小,自然是害怕凶猛的狼,只是那一刻她是感谢狼的。他们两人,沈寂被狼养大,她被沈寂狼叫所救,好像冥冥之中都和那凶猛的动物有着不解之缘。

在这样幸福的时候,她突然就想听一听最初听到的天籁之音,感谢遇见那时的沈寂,感谢后来重逢的沈寂。

阮绵书的精神是因为心理作用,一旦放松下来很快就睡着了,外面新年的锣鼓彻夜不绝,不知何时沈寂的胳膊绕过阮绵书的后颈,捂着她的耳朵。

在他怀里,阮绵书脸上带着笑。

没过一会儿,床边传出两声细微的狼叫,不同于哀嚎凄厉的狼嚎,从那细微的声音中好似可以感觉到……快乐。

这一觉,两人睡的很好。

次日大年初一,沈府前后高价请了三批大夫,动静之大直接传到了归园,阮绵书醒来的时候外面乱糟糟的,沈寂也不知睁眼看了她多久,手还在她耳朵上盖着。

“外面什么动静?”阮绵书刚醒,有些茫然,张口就问沈寂。

沈寂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温和的一笑,“无事。”

阮绵书松了一口气。

“有人中毒晕了,有人被逼疯了而已。”

“什么?”阮绵书惊坐起来,她几乎是一下子就想到晕的是沈从兴,疯的是俞氏。

她撑着身子,低头看着不甚在意的沈寂,发现自己心跳的很快,脑子有些麻麻的。

“你不去看看吗?”

沈寂跟着起来,将被褥裹在她身上,自己只穿中衣赤脚走下地,笑道:“睡醒了,就去吧!”

这话听着,沈寂是把睡觉摆在了去看望重病的父亲前面。他这一生,对错不论,总归因为父辈的恩怨承受太多。

阮绵书起身,跑到沈寂面前拉过他的腰带,迎上沈寂困惑的目光,笑着把腰带绕过他的腰,“你给我洗脚,我为你穿衣。”

沈寂听她这么说,也就受了要制止的手,初春清晨风寒,沈寂甚至不觉得冷。

夫妻两个穿衣洗漱,之后相携又一次来到前院,大老远听到菊英园里面俞氏摔东西的声音。

沈俞和她面对面站着,眼神不善,本来翩翩君子的扬州儿郎,硬生生成了衣乱发散不修边幅的狼狈模样。

俞氏被丫鬟按着胳膊,和沈俞怒目而视。

“本郡主只是不小心伤了自己,我没有疯,那老匹夫害本郡主,你马上去把他杖毙……”

“这定是那贱人的阴谋,她的儿子就是来讨债的,你不要信他们,不要信。”

“你爹,你看你爹不是老老实实的和母亲住在一起了吗?你不是想要母慈子孝吗?”

“我活不成了,他们就该一起……”

……

俞氏几个人都按不住她,丫鬟不敢下死手,被她又抓又咬,没有一个可以幸免。

沈俞闭眼,再睁开一抹狠厉,将掌心热汤摔出,一声巨响惊断了发疯的俞氏。

沈俞目光冷冷,凄然的看着她,“你是郡主,母亲。”

“你告诉我什么都可以丢,骨头不能丢,如今你做的一切又是在干什么?你睁开眼看看……”

里面俞氏安静了,瘫坐在地上,满头珠玉松垮垮的挂在发髻上。沈寂一脸淡漠的从门口走过,俞氏看到他们突然撑着站起来。

她仰着头,目光和阮绵书对了一个正着,抹了一把脸上碎发,“我是郡主。”

阮绵书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她就是看着这样的俞氏,想到了曾经宴会时,高贵的像一朵牡丹的妇人,她有着扬州人望尘莫及的不可一世,笑的张扬又放肆。牵着她的手,道:“你叫阮绵书,是不是?”

那时的俞氏,确实是一个温柔不过的贵妇。

时间真的改变了太多。

……

他们被带到沈从兴的院子,院子里面光秃秃的,一株通体焦黑的柳树立在院子正中间,细细看过去,只见枝头带着点点翠绿的新芽。

正屋的窗户开着,浓重的汤药味被风吹散,她扶着沈寂登上了三级台阶,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伺候的小厮给两人行礼。

有人隔着屏风对沈从兴说:“老爷,二爷来了。”

屏风里面无人应答,沈寂嗤笑一声,交代阮绵书等在外面,一个人伸手摸了进去,不经意撞到路上的摆件,竟也无一人敢笑话他。

阮绵书扒着屏风,看着他平安坐下,附身朝闭目躺着的沈从兴轻笑一声,“我来最后看看你,你难道就这样闭着眼吗?”

沈从兴一动不动,在有些昏暗的床榻上躺着,窗外射过的微光在父子两人之间透出一道斜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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