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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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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月向前一跃,执剑刺去,那人翻滚一避,东方月往后一收,又追了过来。

副将嘴角含血,轻啐了一口,还挺狠。

东方月看着他,却喊:楚溪,放箭。

是。

一时间,箭矢横飞,长箭直窜而来。

那副将撑着刀起身,又斩落几根长箭。

东方月怒气尽显,但又有些开心,他看着人,眼露凶光,像是猎人找寻到了等待已久的猎物一般。

东方月笑意染上脸颊,道:好久没碰到这样的对手了,今日就要跟你玩个痛快。

两军势均力敌,大胡子拽着敌军,挥着人旋转一圈又扔了出去,堪堪压倒了好几个冲过来的云莱兵。

他也越战越勇,好似很久没有这般痛快过,他大笑着:哈哈哈,让你们看看爷爷的力气。

紧接着见他抱起一块大石,向着云莱军扔去,砸死你们这群狗贼。

穿云箭像是飘落而来的雪,如闪电般侵袭而来。

嗖嗖的箭声混杂着雪落之声,而这一切的静谧,都被掩盖在了战马的嘶鸣声中。

铁甲映着寒光,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战场。

一群将士们倒下,却有另一群踏马而来。

公子玉杀红了眼,长鞭扫过,再无人站起来。

大胡子站在他身侧,也是又痛又爽的模样,小公子,今日要大开杀戒了。

哈哈哈,好玩,真的好玩,再来几个,不过瘾。

说着长鞭一甩,又撂倒了几个云莱兵,我要跟哥哥说,跟爷爷说。

他在混乱中大喊着。

东方月笑着看了一眼,凝碧挥过,抵住那副将劈过来的刀,他脸颊上已染了血色,可他不想退。

他拼力直抵了回去,又借此猛地进攻,那副将翻身到倒地,东方月奋起直追,那人刚从泥泞里爬起身,想要挥臂抵过,可东方月这力道突然强大的了起来,他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

东方月笑着看向人,咬牙切齿道:今夜就要你死在这剑下。

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刀剑再次碰撞出火花。

凝碧抵住他挥过来的刀,又直直将人逼退,雪落在刀刃上,又瞬间化开来。

东方月像是疯了一般,眼底尽是杀气。

雪落在头盔上,却引不起他的注意,被污泥沾染过的眉眼,早已浸染血雾。

那副将好似从他眼神里看到了凶狠的兽,不是狠戾的狼,不是赤鹰的利爪,是他从未见过的猛兽,仿佛一口便可将人拆吃入腹。

太狡猾,他想。

方才他还留了气力,为得就是这一击。

你跟刚才不一样了。

是吗,那就要你尝尝这不一样。

硬生生地直劈并不能取胜,东方月知晓,再这样下去,一夜也分不出高低。

太激进,也太执拗。

若要速战速决,便只能以快取胜。

东方月寻到要领,现在的剑势比之刚才更锐利了些。

那副将被忽快忽慢的剑势击落在地,但很快又撑着刀站了起来。

你的招式到底哪里学来的。

东方月说:师傅教的。

那副将拼尽全力,抗住了东方月的剑,可下一秒,那剑突晃了一下,那人来不及反应一剑刺喉,这一招来得太快,他躲不掉。

迷蒙中他好像看到东方月唇角动了动,似乎说了些什么。

但他听不到,他要倒下去了。

东方月冲着他笑,那笑容里却满是狠戾。

他说:我不是一个人,还有他在等我。

这一场激战,由始而终,都不是他一个人在奋斗。

赢了,我们赢了。人群中有人高呼道。

东方月听到了欢呼声,脸上浮起淡淡地笑意。

他看着血染的战场,他的兵不是一棵枯草,他们是肆意在漠北高空的雄鹰,也是急奔在漠北高原上的狼群。

大雪纷扬,北风呼啸,火光剑影,血色赤焰。

这一场来自漠北的狂风,吹在了西北上空,吹散了暗无天日的日子,为漠北带了一丝通明,那风并没有驻足,好似又要向着西南浩荡而去。

但没有人知道,漠北的狂风,他最终的归宿,在虞都皇城,繁华落尽之处,风势渐小,那是他温柔的抚/摸,对着他爱的人。

若离,等我。

上官明棠搁下书卷,仿佛听到了东方月的呼喊。

他的狗崽在喊他。

说着。

若离,我可以。

若离,你与我同在。

若离,皇城深处,等我踏马来寻你。

奴牙搁下茶盏,看着他道:公子,将军府已经查探过了,侯爷确实被幽禁了。

上官明棠望向窗外,枝头的红梅在雪夜里开的烂漫,好似不甘心一般,非要留下这般繁花盛宴。

奴牙看着他走向窗外,没有唤他,她看出他眸光含情,心中有念。

上官明棠站在窗外良久,奴牙已有撑头欲睡的趋势时,他才回转了身子,说:你若是累了,便去歇了吧。

公子既然知道侯爷处境,今夜不去救吗?

上官明棠看向她,淡然道:如何而救?现在外公还是安全的,若是我打草惊蛇,那么我们便什么也办不成。

上官明棠不紧不慢道:我了解他,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做事。前日听闻皇上烧了承德殿,我想他已经有计划,在做了。

奴牙一下便了解了他的意思,公子是说,皇上欲要自焚之事与他有关?

上官明棠道:他学识渊博,并非常人,不仅通晓观星望月之术,更有妙手神医之能,所以我想问你,这世间有没有一种药物,可使人致幻,又可杀人于无形?

奴牙抿了双唇,思虑万千,她不是博览通晓之人,虽然然听过却也没有真正见识过,所以不好说,也不敢说。

上官明棠猜出了她心存疑虑,便说,明日你去寻萧大哥,就说让她带你进宫,而后你去查个明白。

上官明棠说完又小声嘟囔,若是已经出手那应该是做了最严密的部署,不然他不可能这般轻易,这皇城里该还有他的人在。是在城外,还是城内?

被欺骗了那么多年,上官明棠相信,这一局棋绝不是一个帅这么简单,这局里到底有多少卒,多少马,他们现在无从得知,想要找出来,简直难上加难。

上官明棠心乱如麻,整整二十多年,他都被人利用着,若说不心寒不可能,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伤害了一个又一个,他靠近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就是要颠覆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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