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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裙子的死对头忽然甜美》TXT全集下载_19(1 / 2)
小说作者:吃一首诗   小说类别:言情   内容大小:49万字   

而尤瑕始终确定,相对一个都没出生的孩子,他的姐姐才最重要,但是直到这一刻,看着尤洁平坦的肚子,他才不得不承认,那个曾经和他隔着一个肚皮用脚丫轻轻踢他的小女孩已经走了,是他们不够好,没有能让她留下来。

尤瑕紧紧咬着嘴唇,不敢从唇缝泄露任何的脆弱,那似乎就好像在承认他就是那个刽子手,夺走了尤洁最宝贵的东西。

“尤瑕!”遆景拉着他转过来,按着他的下巴手指压着他的唇,“松开,把嘴松开!”

尤瑕唇下深深一道痕,牙齿刺破皮肤,脸色难看的要命,嘴角的鲜红十分瘆人。他的目光并不聚焦,遆景着急地喊着他,可他仍旧死死咬着下唇。

直到病床前低低一声吸气声,才引得两人齐齐回头。

尤洁睁着眼,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尤瑕,嘴动了动不知说了什么,依旧没有声音。

“姐!”尤瑕瞬间趴在了病床前,紧张地看着她,嘴角隐隐发抖。

尤洁疲累地勉力笑了一下,微摇了摇头。

门外邹高翰听到动静,大步走了进来,看到睁眼的尤洁,拉住她的手没忍住就哭了出来,一米八多的汉子,肩膀都快被压塌了似的。

尤洁手指点了点他手背,微笑了一下。

尤瑕喉头一紧,窒息的感觉压得他如坠深水,呼吸困难,起身飞快地推门出去,趴在走廊末的窗户前迎风大口吸气,佝偻着背艰难地咳嗽,继而又是狼狈难耐地吸气,似乎下一秒就会因为缺乏氧气而昏厥,背脊紧紧绷着,像一头受伤的狼在月下嚎啼。

遆景慢慢走了过去,手轻轻放在他的背上,顺着绵软的衣服缓缓地往下抚摸轻滑,捋毛般安抚他躁动不安的情绪。

尤瑕佝着腰,双手紧按在膝盖上,低头沉沉呼吸,紧绷的情绪让他额头青筋都凸起了,眼眶晕得发红。

遆景安静地看着他,眼睛深黑,同样沉默着没说什么,只有手不停地抚摸过他弯下的背,一下一下,永不厌烦。走廊嘈杂一片,只有尽头的两人似乎劈开了宁静一隅,谁也插不进来。

不知过了多久,尤瑕的呼吸总算平稳,手动了动。

遆景放在他背上的手顿了一下,离开想要拉他站起,尤瑕却抬手拽住了他衣角,拉得遆景身体贴在了他脸前,随后尤瑕弯腰抱住了他膝盖,头放在他的腹部,闭上眼,什么也没说。

遆景看着他闭眸的侧脸,脸色白皙干净,眼睛的轮廓下落着睫毛的阴影,透着一丝罕见的脆弱,嘴唇下是红色的一道痕,唇角挂着淡淡的疲倦,仅仅是单纯的闭着眼,就透露着他的诸多痛苦不安烦躁等情绪,传神的像个古典雕塑。

遆景叹了口气,将手心放在了他乌黑的头发上,轻轻梳理着说:“这样弯腰舒服吗,站起来我抱着你。”

尤瑕纹丝不动,只有勒紧在腰上的手表明遆景的话他听得很清楚。

遆景虽然不了解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走廊上来回走着一脸幸福的孕妇,听着刚才他们的只言片语,也大概能推测出发生了什么。

遆景看着他黑色发旋,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陪他安静的度过这段需要用沉默去舔舐伤口的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尤瑕站了起来,神情已经复归平静,看到遆景还意外地愣了一下,然后扭头看了下外面时间说:“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遆景:“我不困,陪你去洗个脸?”

尤瑕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去了走廊中间的卫生间,尤瑕在水龙头前用冷水灌脸,遆景靠着池子看他动作,在他关了水龙头后,递了片纸过去。

尤瑕眼角带着水珠,看了他一眼,接过纸巾擦完脸,说:“走,回去。”

他像一个老化机器,虽然表情已经风平浪静,但说什么做什么都还有些一顿一顿。

病房里尤洁已经又睡去了,邹高翰坐在凳子上安静凝视她,看到尤瑕回来,知道他不会走,指了下里面的陪床:“你们凑合着窝那里睡,我坐这陪你姐姐。”

“不用,我们坐外面,床你睡。”尤瑕说。

邹高翰看着他没动。

尤瑕蹙眉:“你想我姐明天醒来看到你这样子?”

别说尤瑕精神不济,邹高翰比他还可怕,三十多岁的人像老了十几岁,原本意气风发的精神状态,从尤洁得病到现在,已经变得沧桑衰老了,更别提今天的突发状态,更是让他看上去惨淡的吓人。

刚才尤洁意识不清,明天要看到他这状态,心里又该作何感想。

邹高翰抿了抿唇,也没再推拒。

尤瑕坐在床边陪了会姐姐,就出去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遆景在旁边坐下的时候,他把手机递了过去,“旁边有个酒店,你去开房睡一会。”

遆景:“我想住酒店刚才还跟你来干嘛。”

“没必要,明天再来也行,给我捎个冬婶的包子。”尤瑕让他回去。

“包子明天回去买也不迟。”遆景白了他一眼,对他支人走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掏出了口袋的创可贴,撕掉包装往他唇下贴。

尤瑕诧异:“不是不带这个了吗?”

遆景笑了声,“这不是准备和凌阳老大干个仗,置办了点装备嘛。”

谈到裘斯,尤瑕没接话,微抬下巴任他贴。

“好了。”遆景还在上面拍了一下,愉快地扫了他一眼:“凑合还能看。”

尤瑕面无表情的哼哼了一声,以示对他虚假赞美的感谢。

“吃吗?”遆景又从口袋掏出了一个棒棒糖。

尤瑕:“……”

遆景:“说啊,吃吗,吃了给你撕开。”

说着,他作势撕包装。

尤瑕压住他的手,“晚上吃什么糖,放回去。”

遆景失笑:“当然是因为甜啊。”

尤瑕按他的手一顿,凝着他不语。

遆景耸耸肩,“不吃就算了。”

尤瑕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了对面的白色墙壁上,声音低沉:“我一点都不觉得苦。”

“嗯?”遆景愣了。

他叹息:“我不苦,一点都不苦啊。”

“是吗?”遆景挑起眼皮,懒懒问:“来给哥哥讲讲,怎么个不苦法啊。”

“你上过坟吗?”

“什么?”遆景愣了一下,没明白怎么话题就跳到这儿了。

尤瑕:“明天陪我去买点油漆吧。”

“干什么用?”尤瑕成日住在寝室,连个家都没有,更扯不上装修了。遆景转了转眼睛,“泼人?”

他啧了一声,有些狼性地舔了舔唇,眼神透着点趣味;“原来你喜欢这样收拾人。”

“嗯。”尤瑕点点头,“不过不是泼人。”

“那……”遆景眨眨眼。

尤瑕轻拍了拍他脸,“泼死人。”

快清明,该上坟了,不能空着手。

作者有话要说:没更是因为……

我心态爆了,每次写脑海都在滚动播放着写的好垃圾没必要写

最近追文状态都是你看看人家写的你别写了……

害,真不想这么丧,传播负能量真不是我会干的事(打脸啪啪啪)

写到现在坑是不会坑的,就是日更可能有些艰难了

在反思,在调整状态

如果我给你们带来失望或是不愉快,希望能在其他大大那里多多找回来!

大家看文开心就好~

第46章上坟

两人在外面靠着睡了一晚,尤瑕醒的时候,旁边位置空着。

他搓了把脸,起身回病房,遆景在身后喊住他。

“过来,先把饭吃了。”遆景把包子递给他,“还有豆浆,趁热喝。”

“冬婶家的?”尤瑕咬到槐花馅,微讶。

“嗯,这不是有人嘴挑嘛。”遆景拿着豆浆把吸管扎进去,递给他。

尤瑕没接,弯腰叼着吸管喝了几口,接着咬回包子:“什么时候走的,通车了吗?”

“四五点吧,没车。”遆景不在意地说:“医院附近小蓝不少,随便扫个就骑回去了。”

知道他饭量,豆浆最多几口,遆景说这话的时候,低头衔住吸管,直接开始喝他剩下的豆浆。

“嗯。”

尤瑕没再说什么,以往最多吃两个包子的人,三个包子都吃的干净,遆景满意地帮他扔塑料袋。

尤洁再醒来,已经是中午,经历一场大手术,脸色苍黄,饭水还不能进,嘴唇干涩,尤瑕偶尔拿棉签帮她润唇。

尤洁醒来后,一直都很平静,好像除了脸色苍白,这场手术,伤害最大的不过是身体。

邹高翰拉着她的手,微红着眼眶,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许久的话,才给尤瑕腾开空间。

“和你姐聊会。”他拍着尤瑕交代,起身离开。

遆景捏了捏尤瑕手心,也跟着出去。

尤瑕起身坐到她床边。

尤洁干涩的面庞白的像一张纸,看到他,眼神才生动了几分,轻轻扯着嘴角,手指微动。

尤瑕立马握住她的手,拢在手心,指尖忍不住颤抖。

尤洁说话断断续续,问他学习,还故意调侃刚才帅气的男孩子是谁。

若是不这样的对话是在时不时冒出的疼痛抽气声中发生,提醒着疼痛之处有个小生命已经剥离,似乎这就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姐弟闲聊。

才几句话,尤洁已经累的额头出汗,嘴唇干涩。

尤瑕拿了棉签,再次浸湿尤洁的唇,说:“姐,我这次考得不错,在学校过得也很好,你别说话,歇会。”

尤洁配合着点点头,终于停下,目光仍逡巡在尤瑕身上。

尤瑕安静地沾唇。

“弟弟。”尤洁喊他。

“嗯?”尤瑕手颤了一下,又继续点水。

尤洁抱歉的苦笑:“对不起,没能让你做个舅舅。”

尤瑕的动作顿住,佝偻腰,缓了缓才把碗放平到桌上。

他摇头,“原来她叫米粒啊,我是她舅舅,却不愿意喊她一次,她一定是不喜欢我这个舅舅。”

“傻弟弟,他怎么会不喜欢你,每次你来她都很激动,我感觉得到。”

说完,尤洁眼泪唰的落下,哭会扯到伤口,尤洁甚至不敢用力,她只怕伤了身体,再也和米粒无缘。

在丈夫面前,尤洁不敢落泪,因为他知道那个男人比她的痛只多不少。

在弟弟面前,她再忍不住脆弱。

从小走到大,弟弟知道米粒对她,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尤洁和他在一个不完整又扭曲的家长大,渴望亲情相依为命,现在她有了自己孕育的小生命,她想好好珍惜培养一个正常家庭长大的孩子,可是还是错过了。

尤瑕俯身抱住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嘴唇一片苦涩,只是轻拍着她。

姐,那样的环境我们都走过来了,以后一定也可以。

米粒会回来的。

“她睡了。”尤瑕从病房出来,对邹高翰说:“好好照顾她。”

“自然。”邹高翰错开他快步回房。

遆景走过来,看到他下眼睑的暗沉红意,心扯了一下。

“走。”尤瑕面无表情,说这个字的时候甚至还透着森冷,尤瑕抬眸看他,“我好想把一个人的坟挖了。”

他发现,只是浇漆,太轻了。

尤瑕目光没太聚焦,透过遆景落在别处,话也说的轻飘飘,但是遆景就是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

遆景拇指摸摸他眼窝,干的,才指向身后,“挖坟犯不犯法我不清楚,泼漆你可以。”

遆景错身。

尤瑕看过去,他身后,两桶油漆摆在走廊。

*

南岭,荒草凄凄,乱坟杂丛。

偶尔有乌鸦从远处枯树上飞来,落在尤瑕和遆景身后走过的墓碑上,发出三两声不详的鸣叫,让这个本就没什么人的荒草地更透几分阴森可怖。

尤瑕和遆景二人,一人拎着一桶油漆,跟逛学校操场似的巡着周围的墓碑,闲庭信步聊天。

尤瑕:“怎么挑了这两个颜色?”

他拎着红,遆景拎着黑。

遆景挑眉:“红色写大字,恶毒,黑的泼着,漂亮刺激。”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你就敢买油漆。”尤瑕说。

“做什么?”遆景摇头表示不用说,他不在乎,“就没有校霸敢做而校帝退缩的事,况且……”

遆景指了指脚边的一个墓碑,先是问了“是这个吗”,才又说:“你打架,我递钢管,你泼死人,我送油漆,你要干坏事,我负责打头阵,才是我挖墙脚该有的态度啊。”

尤瑕看着那个墓碑,眸子微动,随后扭头看他。

遆景挑眉,笑透着几分骚和骄傲。

尤瑕比了个大拇指,“你这撬墙角还带保修的服务态度,不愁凌阳校长你挖不来。”

遆景;“我挖他干嘛,秃驴一个,看中他头发少还是看中他啤酒肚,要撬也是撬你们学校长得最帅学习最好打架最牛人还最他妈狂的那个。”

尤瑕难得接茬,点点头:“是我了,你没撬错。”

遆景笑。

尤瑕也挑了挑唇,放下桶,下巴点点身前的墓碑,“就这个。”

尤瑕没来的时候,以为他会带着满身仇恨、愤怒,再差也是情绪激荡,心情难以平复。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跟遆景贫了一路走来的,甚至在看到他的墓碑时,能撇过去说完嘴边的话。

尤瑕不否认,遆景的缘故,他真的平静了很多,但更多的是,他发现自己真没他以为的那么在乎了。

才两年,紧紧是两年的时间。

曾经每一个想要弄死这个人的夜晚,都在看到脚边这荒草超过墓碑高的土堆是,散的一干二净,甚至还咂摸出索然无味的感觉。

尤岩,你可真失败。

以后,连个恨你的人都没有了。

墓碑上的尤岩,像承载这两个字的石头墓碑,以前沉沉压在他和尤洁的生活里,没有一刻能喘息。

尤洁结婚后,带着他想逃,幸福的家庭让她想劝自己这个弟弟放弃怨恨,但尤瑕怎么可能,这个从小承载着尤瑕无数恨与痛的男人,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但是现在,当他真的变成石碑出现在他眼前,他又觉得不过如此。

那些折磨他的每一个梦魇,现在不过是脚边长草的土堆。

尤瑕踩平挡着墓碑名字的草,给遆景看。

“虽然知道我说泼,你估计下手比我还快,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给你介绍下这人的生平事迹,别到头来让你校帝人都虐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校帝一向不出没有原因的手。

遆景看到这名字,抿唇,表情阴郁。

尤瑕需要这份沉默,让他继续自己的表演。

他俯身,打开油漆桶,拿刷子沾了第一下,在他说话的同时,将“尤岩”两个字抹掉,在墓碑上抹去,从作呕的以往抹去,从那些支离破碎的过往抹去。

“这个男人……”

尤瑕刷子点着墓碑,像吸烟时在烟灰缸上点灰尘,眉眼不羁,语气轻蔑:“我爸。”

遆景诧异回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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