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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裙子的死对头忽然甜美》TXT全集下载_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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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瑕!”乐小归急喘看着他,脸色灰暗,差到极点,“你,尤岩把你绑架了?!”

“不是他,但他也逃不开。”尤瑕不在意的笑:“我被绑架了,或者说我是被尤岩卖了,虽然不知道我值多少钱,但应该能让他抵挡一阵子债务。”

乐小归脸色发白,手在颤抖。

尤瑕说的这些,离他太遥远,鬼哥在学校再混,也是个个爱学习懂礼貌的至多跟老师贫贫嘴校外打打架,尤瑕经历的这些,他想都不敢想。

“之后呢!你怎么跑了!”

“跑什么,尤岩招惹的人,哪个不穷凶极恶,之前我还能每月替他还着债苟活,现在他一心拿我抵债报复我,没钱没商量。”尤瑕笑:“你以为演电视剧呢,被一群恶徒盯上还能跑。”

尤瑕自嘲的笑:“尤岩是真觉得我能卖钱。”

尤瑕后脑勺狠狠挨了一棍,直接被打进沉沉睡眠,醒来的时候,在一个破旧的老房子里,四面透风,连个门窗都没有,但是他被捆得紧。

他看了眼外面,就猜出这地方是个破厂房,远离市区,就是没有捆,他也未必能逃。

他醒后,就有人走了过来。

叼着根烟,男人呲牙咧嘴,居高临下鄙笑:“小伙子,你老爹可真不是东西啊。我说拿你一个肾,放他三个月,他直接让我能摘的都摘了,放他走。”

尤瑕闭了闭眼,再睁眼,眼里已经没有初初被绑架的不安,漆黑的眸子沉默寒冷,看的身前人眼皮一挑。

“呦。看样子是个比你老子还狠的货。可惜,你活不久了。”

“你抓我没用。我没钱。”尤瑕说的实话,他上学靠打工,还债靠尤洁偷偷接济。

听说尤岩回来后,怕他查到尤洁的蛛丝马迹,他很久没联系过尤洁,三个月前取了一些钱后,也再没动过卡。

那么点钱,在尤岩的庞大债务面前,杯水车薪。

“呵呵,我管你有钱没钱。我们要钱!”男人哪里是在跟他商量,只是在通知:“明天就有人来上门看货,你小子要恨,就怪你老子吧,下辈子别有个人渣老爸。”

说完,男人看也不看打,转身要走。

尤瑕知道,他这一走,明天他就真的只能跟个货物似的被称重看斤两的卖了。

尤瑕甚至不怕死,但是让尤岩获益,他死都不安稳。

“让我打个电话!”

尤瑕咬牙,声音冷厉,他将自己最后的情意都在尖锐牙齿间咬磨碎了,拎着拖鞋要抽路过对他摆鬼脸孩子的男人在最后一个音里彻底被碾磨干净。

回忆变成黑,男人的痞笑只充斥阴森冷意。

尤瑕:“钱我给你。”

那人一怔,“小子,你逗我呢,你个高中生,你知道你老爹欠了多少钱吗?”

“给我电话。”尤瑕声音没有感情,侧脸冰冷,眸子漆黑锐利。

那人还真被他这副模样吓住,啧了一声,出门了。

过了一会,男人进来,“小子,我可是跟金哥专门打招呼了,你要是敢唬我,我第一个要了你的命。”

“电话。”尤瑕仿佛一个冰冷石头。

“嘁。”那人小声瞥瞥嘴,按他要求拨了电话。

嘀嘀,似乎才响了一声,电话就接通了。

尤瑕闭了闭眼,喉咙上下滑,一直出不来声音。

然后声音在苦涩的舌尖吐出时,瞬间就沾上了哽咽。

“姐,早饭吃了吗?”

第57章 有我

尤洁上大学的四年,尤岩都在不遗余力的找她,不是牵挂女儿,而是因为他听说,尤洁在和一个有钱男人交往。

尤瑕不知道是谁在路边偶遇尤洁,发现了这一幕,还让尤岩知道了。

但是这个道听途说没有错。

直到尤洁和邹高翰谈婚论嫁,尤瑕才知道,这个温润无声,沉默又给姐姐依靠的男人拥有什么样的家世。

和尤洁认识的那个暑假,邹高翰拒绝了联姻的安排,回儿时的小城市生活。

而决定和尤洁的结婚,让邹家掀起了惊涛波浪。

那个时候,尤瑕不愿联系尤洁,正是因为尤洁在结婚的天平上已经处于劣势,他无疑是那个负累砝码。

所以即便尤洁多次冒险来找他,他都避而不见,

但是他没想过,他要直面死亡。

他要真这么死了,尤洁才是恨他。

电话打过去,尤洁接的很快,声音惊喜又压不住的诧异,“小瑕!你终于联系我了!你可真是狠心,能一个月都不接我电话!早饭我早吃了啊,你呢,吃完在上课了吧。”

尤瑕默了一下,还没说话。

“不对。”尤洁立马就察觉出奇怪,奇怪:“这个点你怎么会和我打电话,你没在上课吗?”

尤瑕努力压下涩意和她说话,结果还没来得及张嘴,电话就被所谓的金哥夺走了。

走进来一个膀大腰圆,面目凶狠的男人,夺过电话吆喝尤洁:“你有钱?”

尤瑕不知道尤洁说了什么,他只听到:“你弟弟被你老子绑了,不想我摘了他器官,明天拿钱来赎人。”

说完,金哥就挂了电话。

尤瑕看他:“我姐没有那么多钱,你想要钱,把我放开,我摘尤岩器官还你。”

“那可不行,你老爹的器官那么老旧,能卖多少钱。而且你姐都没说没钱,你操什么心。你的小命能留到什么时候,就看明天喽。”

说罢,金哥哼着歌走了。

第二天,金哥带着人把门打开的时候,看他的眼神,欣喜雀跃,“你小子,倒是个好命的。”

尤瑕愤怒地看着他。

金哥朝手下使眼色,派人把他手松开,还替他开门请他出去。

尤瑕掠了眼金哥腿边的箱子,面无表情转身。

在荒郊的废弃厂子门口,一个黑色越野停着,高挺男人立在门前,微蹙着眉,看到他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我姐还好吗?”尤瑕说完,眼泪忽然就落了。

他不知道,是邹高翰把纸递过来,说“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尤瑕:“这个钱,是你和姐姐……”

“没事,钱的事不用多想。”邹高翰揽着他,“上车吧。”

在他坐下后,邹高翰递过来一个豆腐,还开玩笑:“你姐非让带的,又不是坐牢,去什么晦气,你不想吃就放着吧。”

尤瑕却是接过来,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尤瑕含糊告诉乐小归,之后为了安全他就转校了,不联系他是因为怕尤岩连他也盯上。

事实上,那天过后,尤瑕也确实安全了,尤洁出面,让他转校去了祁栾高中。

尤洁当初只听说这地方进去的孩子,绝对不能随便出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当时怕尤岩再盯上他,没有来得及多调查,匆忙将他送到了这里。后来知道这学校有少管所之校的称呼,尤洁已经没有能力让他随便转校了,或者说邹高翰没能力再随便调转他的学籍。

邹高翰究竟花了多少钱将他赎了出来,尤洁从没给他说话。

但尤瑕知道,在那不久后,尤洁和邹高翰的婚事彻底完蛋了,邹家那边彻底将尤洁看做拜金贪钱的女人,坚决不准这样的人进门,邹高翰为了尤洁,和原本的家庭脱离关系,定居在雰城,和尤洁过朴素生活。

也是因为那段时间尤洁和邹高翰面临着邹家的诸多磨难,若不是如此,再不济,尤瑕也会转校。

尤洁知道这学校恶名后,一直心有愧疚,尤瑕笑,“这种瞎话你也信。”

因为褚善知的出现,尤瑕多想了一些祁栾的事,祁栾少管所这名声一点不假,刚转去的时候日常被监管,尤瑕还是重点考察对象,学校还有一堆垃圾混混要应付,他是真没时间和能力联系乐小归。

旁边乐小归听完后,一直在沉默。

直到尤瑕防止自己过多想起祁栾,及时收身看向他后,乐小归才说话,眼眶泪珠闪烁,“尤岩那个混蛋呢?”

他咬牙:“我要弄死他。”

尤瑕笑了,遗憾道:“想他死的人太多,你就是插队也排不上,毕竟他坟头的草比你膝盖还高。”

“什么意思?他死了?”乐小归惊讶瞪着他。

“前几天我还刚去给他上了坟呢。”尤瑕摊手。

“怎、怎么死的?”乐小归惊讶。

“寻仇吧。”尤瑕理所当然的口气说着:“沉迷赌博,外面的钱越滚越多,不就这下场。”

乐小归看着尤瑕若无其事的样子,心却忍不住发颤,在他生气埋怨尤瑕的那段时间,尤瑕经历了那么多那些他根本不敢想的。

尤岩,最后还是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瑕哥,我……”

“别说废话。”尤瑕呲他,打发他去拎啤酒过来。

乐小归二话不说,屁颠颠就去拎了一提过来,尤瑕笑着打开两听啤酒,递给他一罐,“废话就别在我面前说了,喝酒吧。”

“好!”乐小归豪气干杯,“喝了它,以前的事就是被狗吃了,谁也不准再提!今天谁先倒下谁喊爸爸。”

结果几听啤酒下去,乐小归就红胀着脸,两眼失神了。身体歪歪扭扭,抱着尤瑕的胳膊哭:“瑕哥,我不在,啊瑕哥我不在,你他妈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呜呜呜……”

“倒也没那么需要……”尤瑕开玩笑。

怀里的人抱着他哭得更激动了,胸前起起伏伏,衣服都快给他抹湿了,“我还怨你不吃我的鸡蛋灌饼,还怪你活该没口福,我撑着泪硬是把两个饼都吃了,就是,就是想气你……呜呜呜,我为什么不给你留着。”

尤瑕一言难尽:“留到现在……还能吃吗?”

“我不管啊啊啊我恨死尤岩了,老子要抛了他的坟,这总没人跟我抢了吧。啊啊啊我的鸡蛋灌饼啊我记得可好吃了呜呜呜……”

乐小归语无伦次,哭的哪还有凌阳鬼哥的样子,活脱脱小学鸡一个。

乐乐归,哭哭啼,止不住,要哥疼。

瑕哥疼爱的方式就是……一把他推开,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早知道乐小归喝完酒是这副鬼样子,求他都不跟他喝。

远处余飏走过来,低头看挂在尤瑕身上发酒疯的人,“给我吧。”

尤瑕没动,“知道他为什么把自己灌醉吧。”

伤心会喝酒,但不是这种喝法,乐小归知道自己什么酒量,这种把自己往昏厥失迷灌的量,瑕哥一个不够,得余飏加持。

乐小归无法面对同睡一个帐篷的今晚,选择了逃避,或者说选择交给命运。

余飏眼里只盛着乐小归,嗯了声,蹲下理他杂乱的额前碎发,“乐乐。”

乐小归失神,脸熏红,看身前的人,只觉眼前朦朦胧胧,表情却是苦了下来,“是你啊,我不想看见你,你真的不能走开吗。”

余飏抱住他的腰,揽回自己怀里,低头说:“不能。”

强硬的,毫不犹豫的,不带抱歉的。

他就是个烂人,以前不好,他改不了,对于喜欢他这件事,他只觉得开心,说他霸道也好,说他卑鄙也可以。

他不可能放弃,不可能给两人留余地。

因为那样,他和乐小归就真没以后了。

“我不要,我不要跟你走。”乐小归连踢带踹,余飏直接兜起人,将人架在肩上扛走了,乐小归踢得狠厉,余飏也没松手。

尤瑕看着乐小归的身影,眼眸微醺,映着夜凉如水的漆黑。

尤瑕掠了眼腿边的啤酒,一提还剩三罐。

他捏扁手里的,又开了一罐。

遆景从石头后面的树林后走过来,朝他伸手。

尤瑕下巴点地上,“自己拿。”

遆景偏夺走了尤瑕手里的,对着他喝过的地方,灌了一大口。

尤瑕啧了一声,纵溺瞥他一眼,低头又起了一罐。

遆景灌着酒,在他身边坐下,同样看着远处黑暗树林,树影摇曳,风声嗖嗖,他沉默的像要融进这树群里。

“怎么不说话?”尤瑕笑着扭头看他,“怎么,让你洗个碗,委屈成这样。”

“对,委屈。我们在上面的,除了忙男人,怎么能洗碗。”遆景贫嘴,抱过来的手却充满了怜惜疼爱,还有压不住的微微颤抖。

那不是清水洗过后的手,干涩、烙着斑驳印记,带着一层薄薄的灰尘,这双手刚才是怎样用力的按着树木压抑脾气,尤瑕似乎就在他掌纹触在手臂的一瞬间就都看到了。

他心里叹了口气。

遆景抱着他,目光不敢在他身上停留,只兀自放在远处黑魆魆的树林,仿佛望着尤瑕过往黑暗的生活,没有一丝光亮。

即便这样,已经让他心痛,他不敢看他的脸。

他抱着这样一个随意不羁的人,竟然不知道他伤痕累累,落满残霜。

遆景想起那天在坟前的尤瑕,笑的恣意坦然,泼洒自然从容,看着眼前的墓碑,仿佛所有的伤痕早就被埋在了墓地里,那不想提起的绑架缄默在沉默的野外。

遆景心有担忧,但也不想他再想起。

只是他没想到,他轻描淡写提起的绑架,就是身前的人所致。

尤瑕随意的笑,遆景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了。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替他难放下。

凭什么?凭什么遭受了这些?还要自己风轻云淡的放下。

“瑕哥。”遆景喊他。

“嗯。”尤瑕也随着他,目光再次回到远处林子。

漆黑的眸子映着森黑夜晚,平静,沉默,像深夜的大海,即便真的波浪汹涌,也都淹死在了安静和黑暗里。

遆景:“回去我们就学游泳吧。”

不逃了。

“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甜不甜?眨眨眼。

第58章 男友

尤瑕怪笑着看遆景。

旱鸭子·遆:“……”

刚才脑门一热,哪来的勇气说那话,脸呢?自己装游泳啪啪啪被打脸而相顾无言的事好像就在几小时前。

“呵,那什么,误会,你要想学,我就可以陪你游。”遆景咳了咳,努力给自己找回校帝该撑的场面和老攻该有的架子,“反正,你就说你想不想学。”

“好。”尤瑕一口应,“回去我们就学游泳。”

遆景:“谁怕谁孙子。”

“我不缺孙子。”尤瑕哂他。

“那我有身份的人。”遆景摸了摸鼻子,又咳了声:“你缺我也不做。”

“就个炮友,认识到现在,竟然还没能做成真正的。”尤瑕想起来,遗憾。

“炮友有什么好的!”尤瑕不知踩着校帝哪根小火苗的神经了,一下子火冒三丈,“老子要做你男人,谁他妈爱做炮友谁做去,反正老子不做。”

“哦。”尤瑕问:“别人也可以做我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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