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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君 第40节(1 / 2)
小说作者:桑狸   小说类别:同人   内容大小:67万字   

傅司棋道:“她不知道,可徐长林知道。您别忘了,当初咱们就是顺着长林君查过的事一路查下去,才察觉出太子妃的身世有问题。长林君之前态度坚决地想把太子妃带走,可在查完这些事情后突然作罢。种种迹象表明他早就知道太子妃根本不是他的妹妹,既然不是,为何要藕断丝连?若他真的是宋澜,那么他对兰陵公主和裴家的仇恨不会比殿下弱,他为何要去与一个仇人之女缠缠腻腻,瓜葛不清?”

沈昭神色冷凝,问:“你想说什么?”

傅司棋将手攥紧,如给自己鼓气,垂眸直视沈昭,沉声掷地道:“美人计已对殿下用过了,焉知不能对旁人用?长林君也是青春年少,对太子妃颇为喜爱的……”

啪!

刚刚那册竹简总算扔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傅司棋的身上,又‘哗啦啦’落到地上,竹骨连缀,字迹密集,斜歪着摊开在地,看上去甚是缭乱。

沈昭的脸苍冷如冰,吐出来的话语颇有些森森然的意味:“这样的话,孤不想再听第二回。”

傅司棋躬身跪地,就像那直言上谏、不畏死的正臣,一身铮铮铁骨,言语凿凿:“您心里清楚得很,凭长公主的手段,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太子妃究竟事先知不知道她是裴家的女儿,这尚没有定论。可若是她都知道呢,她能把戏演得这么好,那该有多可怕!”

说到关键之处,正剖开了傅司棋内心最深的担忧与恐惧,他目含热泪,跪爬到沈昭脚边,忠诚恳切地道:“但凡她离殿下远一点,但凡殿下没有这么在乎她,臣都不会这么害怕。臣自小便陪在您身边,亲眼看着您一路走来有多么艰辛,实在不忍看您为了一个女人而去糟蹋无视自己的心血。若是殿下觉得臣有错、有罪,再也容不下臣,臣立刻就去死,绝不让殿下为难,只求殿下能警醒些,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旁人轻易算计了您去。”

这一席话看似冲动没有分寸,可掰开揉碎了,却又块块都沾着赤胆热血,无比沉重地砸下来,砸得人都没有了脾气。

沈昭轻叹了一声,道:“你起来吧。”他将目光投向窗外,天空湛蓝澄净,鸿雁依云翱翔,没有阴霾,没有风雨,仿佛一切都是平静和美的。

他道:“司棋,你还没有成亲,有些事情跟你说不通,这世上除了阴谋算计,还有情义,还有信任,还有花好月圆,岁月静好,孤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绝不是用阴谋心机虚构出来的假象。瑟瑟无法选择自己的身世,她也是被利用的可怜人,这一切不能算在她的头上。”

傅司棋抻了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沈昭抢先一步截断:“你把这些事都料理干净,不要留下把柄,明天孤要陪太子妃回门,你跟着去,留心一下,看能不能查出,兰陵长公主的身边有没有一个与瑟瑟年纪相仿的姑娘。”

傅司棋脑子里有根弦倏得拉紧。

沈昭已站了起来,目光微微放空,声调低徊:“但愿还活着……”

日影西斜,天色暗下来,梅姑已开始领着宫女们张罗摆膳,瑟瑟瞧着她们进出忙活的样子,心里一动,让婳女取出她出嫁前新制的甜浆果酿。

是用糖渍荔枝和茉莉花酿出来的,盛在褐釉福寿草龙纹罐子里,揭开封口,倒在瓷碗里,再加些碎冰,喝下去,又清凉又甜爽,最是解腻。

这是瑟瑟在闺中时爱制的小玩意,从前她养尊处优,没心没事,岁月幽长,在吃喝玩乐上颇有钻研建树,制出来的东西虽然显古怪,但滋味却是极好的。

婳女将果酿分倒进几只大瓮,赐给东宫里的宫女品尝,自梅姑往下,尝过的皆赞不绝口。

瑟瑟被她们夸得很是愉悦,跳起来亲去箧柜前找她珍藏的上好蜂蜜,边找边道:“我喜欢吃甜的,加点蜜滋味更好,加冰自然也是好的,但是不如我在家里放到冰鉴上镇过好喝,碎冰化在碗里,把果酿的滋味都弄浅了……”

她说得起劲儿,却没注意身后浅浅啜饮的声音没有了,变得静悄悄的……终于从箧柜里找出那盛蜜的黑陶坛子,却陡觉手上一空,坛子被人夺了去,她回过头,见沈昭单手托着坛子,眉眼弯弯,笑得霁月清风:“什么好东西?又是什么不如你在家里时了……不就是个冰鉴嘛,你要是想要,我让人摆出来。”

末了,他又郑重地补充:“长公主府里有的,东宫里都有。”

瑟瑟被他这较真的可爱模样逗笑了,边笑边说:“我以后可真得小心说话了,你走路都没声的。”

她这样说,心里却谨慎地过了一遍。

从前在家里,她娘大权独揽,嚣张惯了,并不在乎旁人说什么,哪怕数九寒天想要七尺厚的玄冰煮成的热水洗手,都说弄来就弄来了。御史谏得越凶,她洗手的次数就越多,大有不把那帮老头气死不罢休的决心,饶是这样,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可宫里不同,嘉寿皇帝虽算不上是个英明神武的建业之君,但却是个极节俭、极守规矩的皇帝。他立下规矩,只有上了七月份宫里才能用冰,如今才是六月,瑟瑟心想几块冰是小事,被有心人借题发挥,给沈昭按一个‘奢靡’的帽子可就不好了。

特殊时期,朝中大臣心里不安,总喜欢把他和他的父皇放在一起反复比较,监国太子本就备受瞩目,还是谨慎些为上。

想到这儿,瑟瑟甚是遗憾道:“有冰固然好,可出嫁前我娘嘱咐过,我嫁人了,以后凉的东西得少碰,冰更是能别吃就别吃。”

沈昭一愣,忙把盛蜜的坛子放到一边,将瑟瑟揽进怀里,一本正经道:“对,别碰凉,不好怀孩子。”

瑟瑟攥起小拳头轻捣了一下他,走出来,见宫女都退了出去,桌上已摆好了膳食,便坐下和沈昭用了些。

到了晚上,沐浴更衣后,这小狼自然是不安分的,非缠着她要这样要那样,要求还一个赛一个的稀奇古怪,瑟瑟起初还勉强能依着他,可后面实在吃不消,一会儿软绵绵地哀求,一会儿又推说自己身上的伤口疼,总算沈昭肯放过她。

去浴房洗过,垂下幔帐,瑟瑟疲乏无力地躺在沈昭怀里,身上疼得好像比昨天更厉害,大有伤处刚结痂,又被人生生揭开的感觉。

哀怨叹道:“这简直就跟上刑罚一样,太子殿下能不能稍稍温柔些,别跟要吃人似的。”

沈昭正搂着美人满脑子绮念地回想着刚才的滋味,正回想得心神荡漾,乍一听见美人抱怨,立即道:“胡说,我根本没用力,你这娇滴滴的小花儿,我稍一用力就哭哭啼啼的,我哪里敢?”

瑟瑟懒懒斜眸扫了他一眼:“那你就让我歇几天,夜里咱们说说话不好吗?非要这么烈火烹人似的……”

沈昭低头看她,两人都只穿了一件薄绸寝衣,瑟瑟的那件在腰身收起,衣带未系,松耷耷的垂下,越发显得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他看得心痒,想起她刚才哭得厉害,哄了半天才哄好,不敢再造次,只勉强将目光移开,委屈兮兮道:“新婚夫妻不都这样吗?我又做错了什么……”

他一委屈,瑟瑟就心软,抬手抚了抚他的脸颊,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能让双方都满意的章程,困倦上来,双目迷离地打了个哈欠,也懒得再想,在他怀里蹭了蹭,含糊道:“没说你错……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先睡吧。”

沈昭奸计得逞,心中暗自得意,提过被衾将两人盖住,趁美人昏昏欲睡,毫无还手之力,又厚颜无耻地占了好些便宜,直到快要把瑟瑟惹恼了,才意犹未尽地将手自她衣襟里抽出来,抱着她会周公去了。

晨起,沈昭依期陪着瑟瑟三朝回门。

这是旧礼,公主府早有准备,备好了盛宴相迎,温玄宁自昨天就开始打滚闹着今儿不肯去学堂,兰陵公主被他闹得头疼,勉勉强强松口答应了。

是以,瑟瑟一进门,同母亲问过安,与温玲珑叙过旧,便一直被玄宁缠着,又是要跟她说话,又是要她看自己功课,那热乎劲儿,就跟几百年没见似的。

兰陵被他烦得厉害,干脆道:“你和玲珑领着你姐姐去后院说话吧,我正好有些事要和太子商量。”

玄宁自是高兴的,瑟瑟却有些犹豫,她看向沈昭,见沈昭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才起身跟他们去。

这一去,其实心里是有些发酸的。

刚才母亲脱口而出“你和玲珑领着你姐姐去后院说话吧”……想起从前,玲珑被亲事困扰,伤心落泪,母亲也是这般干脆利落,让她带着玲珑去自己闺房说话,才不到一月,竟似主客颠倒了一般,玲珑成了主,她只是客。

瑟瑟知道只是随口一句话,她多心了,又矫情得厉害,可心里就是止不住往牛角尖里钻,特别是看见玲珑体贴地指使月离去备瑟瑟爱吃的果子糕饼,那些侍女也都对她如对自己一般,乖巧听话,默契十足。

心中的怅然若失更甚,有种轻易就被取代了的感觉。

玲珑看出了她心情有些低沉,话不多说,可玄宁是个男人,没有女孩家的细腻,只拉着她一个劲儿倾诉思念,说到热乎处,听窗外传进脚步和低语声,瑟瑟循声望过去,见府中郎中正带着药箱往西厢去。

玄宁见状,道:“姐,你不知道,西厢住了个年轻姑娘,我从来没有见过,好像是病得厉害,母亲本来不愿意把她接进府里的,可贺昀说再不精心医治怕是命都保不住了,而且好像外面还有人一直在找她,放在别院让郎中进出也扎眼,母亲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存在,才勉为其难答应把她接进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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