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白露气息粗重的回答，伸手对准地上的玻璃残渣，发动能力，那些玻璃残渣飞了起来，在白露的掌心凝聚成一颗球形缓缓旋转，每转一圈就会缩小一圈，最后变成一颗蚂蚁大小的透明晶体。

冥土追魂略有好奇的道：

“这是分解还是压缩？”

白露捏起经过强力压缩，发生质变的‘钻石’，没有什么喜色，反而有些神色复杂的道：

“大概是压缩。”

冥土追魂闻言神色振动的看了白露一眼，没有再询问什么，淡淡的道：

“既然开发成功了，就把我这里收拾一下，还有碎掉的器材需要赔偿。”

“这个简单。”

白露收起钻石，调整好心情，轻笑一声，随手释放了一个修复魔术，除了那几个被他压缩成钻石的玻璃制品，全部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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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力啊···”

白露走出实验室，看着自己的手，轻叹一声，他已经明白所谓的超能力到底是什么，为何能力者不能学习这个世界的魔术，而魔术师也同样不能开发超能力。

所谓的超能力，科学术语叫做‘个人现实’，简单地讲就是，强烈的愿望改变现实，哲学中的主观动能改变世界。

白露在师匠的知识中找到了类似的魔术，名为‘心象风景’的固有结界，不过固有结界要比超能力难建立的多，话又说回来，固有结界也只不过魔术的一种。

说白了超能力也是魔术，另类的，更加容易控制、发动，具有个人风格的魔术，发展有着指向性或者说种类局限，比起传统魔术少了普及性和多样性，但是能够给容易掌握。

经过超能力开发的人不论成功与否，都已经算是修行了这样的魔术，体内运转着和传统魔术师截然不同的魔术回路。

就好比武侠小说中修炼的内功一样，同一本内功，有人修行成了绝世高人，有人就是废柴，但很少有两种内功可以同时修行，强行修炼的后果只能是经脉寸断。

白露倒是无所谓，他修行的魔术是另一套体系的。

师匠传授给白露的魔术只是将自身当做了魔力储存器，引动空气中游离的魔力发动魔术，所谓的魔术回路也仅仅是为了方便施展某种魔术而急行简化的魔法阵，并不会和超能力的魔术回路产生冲突。

事实上双方其实出乎预料的契合，超能力是用魔力，而不冲突的魔力足以给超能力提供足够的能量。

当然，从能力者的角度，白露的魔术似乎比这个世界的魔术更加高深奇妙，实际上两者之间互有优劣，不分高低。

最起码，这个世界的魔术并不需要保持神秘性，只要学习就能学会，像是一门课程一样，当然，学到什么程度还是要看天赋。

而在另一个世界，魔术失去了神秘性，魔术也就废了，所以魔术师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为了保持魔术的神秘性，魔术师之外的人目睹魔术就必须杀人灭口。

而且魔术师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抵达根源，追求终极知识，所以魔术师之间的关系也不怎么融洽，有时候甚至会互相残杀。

总之不同世界不同的情况，各有各的玩法，难分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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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离开实验室便去自己和冥土追魂的办公室坐诊，虽然他只是特聘医师，翻版的临时工，但职业操守还是要遵守的。

中午下了班，茵蒂克丝早就饿的不行，白露让护士姐姐带着茵蒂克丝去吃饭，随手拿了两份便当，一分递给当麻，另一份自己吃。

白露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到当麻皱眉苦思，心不在焉吃饭的样子，微微侧头，淡淡的道：

“那两个魔术师和你说什么了？”

当麻闻言一怔，愕然的道：

“呃，你怎么知道的？”

白露抬起筷子虚指了指当麻。

“都写在脸上了。”

“啊，他们告诉了我关于他们追捕茵蒂克丝的真相。”

当麻放下筷子，神情失落的道：

“茵蒂克丝有着绝对记忆的天赋，记录了大量重要的魔术，仅剩15的记忆容量，只能保存一年的记忆，然后到时间就必须将记忆全部消除，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这样对于茵蒂克丝不是太可悲了吗？”

“···”

白露默然无语，以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向当麻，虽然在原著中已经了解过这一段剧情，但是在现实中面对，实在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