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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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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杀了她们。你大可以把消息送出去,最好是送到御前,让皇上也知道这件事。燕洵好整以暇道,我让你送这个消息,你尽管去送。你以为我会怕什么?不,你错了,我最不怕的就是这个。

现在沈千银还在牢里生不如死,便是他那养父养母都帮着脱罪,那又有什么用呢?

潶姐儿,当初赵飞腾要送你离开歧元县,你就应该答应的。这石门本就不是寻常人应该碰触的存在,你偏偏撞上来,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你觉得应该怪谁?

潶姐儿偏偏一步一步走向石门,冲着石门跪下。

石门前面的石板早就被蛋红红轰飞,露出下面乱七八糟的泥土,潶姐儿就那么跪在上面,虔诚的看着石门。

燕洵一挥手。

幼崽们的包围圈立刻收缩,一步一步地凑过来,把潶姐儿和石门围在圈子里面。

蛋弟弟哒哒哒跑过来凑到燕洵身边,仰着脸问:阿爹是知道她肯定会送消息,所以才不让我们动手的吗?可阿爹手上沾满了活人的鲜血,这样岂不是更不好。

我跟你们不一样。燕洵低声道,我好歹是官身,处理他们算是师出有名。这些都是怪物,又不是人,活人跟他们牵扯上,也不简单,勉强可以跟妖国挂钩,我又是鸿胪寺卿,亲手解决了他们,回头写个折子请罪就是。

要是你们动手,沾染了活人的鲜血,到时候又怎么解释呢?

做事不能凭借自己的喜好来,也得看看事情的后续。

燕洵就这么当着潶姐儿和石门的面谆谆教诲。

幼崽们都受教的点头,心中也都知道燕洵这么做其实还是为了他们,否则燕洵直接让他们动手,到时候麻烦的都他们,燕洵自己却依旧是鸿胪寺卿,同样写个折子请罪就行。

把这道石门围起来,寻常人不许靠近。燕洵道,你们两个人一班,轮番镇守。

潶姐儿咋办?蛋弟弟又问。

就让她跪着吧。燕洵瞥了眼潶姐儿,没有立刻处置他。

那我先留下来看守,谁跟我一起?蛋弟弟立刻说。

梅西上前一步,我来。

剩下的小幼崽很快默契的分了班,就这么散了。

城中此时空荡荡的,还有那么些尸体需要处理。分散在城中的道兵也不能放任不管,否则就会变成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受指挥了,幼崽们必须得去盯着才行。

石门前只剩下蛋弟弟和梅西,还有潶姐儿。

蛋弟弟找了块平坦的小石头,盘腿坐在上面,冲着潶姐儿道:你放心,我阿爹既然说了暂时不处置你,那就真的不会动手。到时候在这里修一圈围墙,就能彻底隔绝了。

你说老祖宗究竟是什么玩意啊,感觉不像是妖怪,又跟妖怪很像。

哥,你觉得呢?

梅西攥着战伞,分出一只眼睛盯着潶姐儿和石门,以前或许是妖怪,只是后来变了。

妖怪也能变得不是妖怪吗?蛋弟弟有点好奇。

人都能变成妖怪,妖怪应当也能变。梅西有点不确定,不过这样的猜想一直都有。

蛋弟弟站起来,拖着石板到梅西脚边,又盘腿坐下,哥,石门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轰不开。

不知道石门是什么东西。梅西摇头,不过大妖都能被轰死,按理说应当有法子轰开才对。

边城外城墙也不能轰开吧。不过外城墙跟石门不一样,我们早就猜测过,外城墙跟渐蓄美人蜥有关系,应该是渐蓄美人蜥同化了了不得的妖怪,外城墙外面的石头看似普通,又十分不普通,至少咱们现有的技术是建不出同样的外城墙的。

是这样。外城墙不但阻拦了妖怪,还阻挡了妖国那些负面影响,就只是这一点咱们也都做不到。梅西有些感慨道,石门究竟是个什么玩意,还得慢慢研究。

哥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潶姐儿跪着不动,固执地看着石门。

她不敢去怨恨老祖宗,那就只能拼尽全力去信任。

歧元县县城这般声势浩大的攻城,城中防御就如土鸡瓦狗,被凶神恶煞的道兵很快掀翻,就连难啃的骨头也被幼崽们攻下来,最后就只剩下光秃秃的石门,和跪在石门前的潶姐儿。

不过燕洵找贾求孤商量过,石门和潶姐儿的存在暂时压下来,对外宣称则是县城彻底改头换面,城中的一切都需要改造,且一切由贾求孤总领,燕洵只是在一旁策应帮忙。

第409章

歧元县县城就这样迅速尘埃落定了。

前任县令的宅子被蛋红红扛着肩炮轰隆隆几下夷为平地,就有孙元宝带着一群汉子运来水泥和钢筋。考了工匠证件的工匠攥着铅笔,抱着硬木板,拿了大张的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有跟着工匠打下手的学徒跑前跑后,手里头也都是攥着铅笔,有的还抱着皮尺,拎着水平仪,到处测量。

石门外围一天功夫就建起了高高的围墙,外面有水獭带着道兵驻扎,彻底的把这个地方圈了起来。

围墙外面,一行行地基迅速挖开,建筑平地拔起,跟原来前任县令的宅子完全不一样,风格迥异,可也没了死气沉沉,反而透着一股子生机勃勃。

听哥哥们说,以后歧元县县城就不在这里了,像是要围绕着上元村,且上元村与现在的县城之间还会连起来。蛋弟弟坐在石头上晃着小短腿。

他和梅西值班已经结束了,换了其他幼崽,这会子蛋弟弟是来看战兔幼崽的。

路修得差不多了,水泥路和铁路同时进行,就等着到时候铁路通了用火车运材料来,现在只靠人力太慢了。蛋弟弟单手托着下巴,咱们往后还有的忙。就跟戏文里说的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似的。

歧元县多么难啃的骨头还不是被咱们啃下来了,可现在县城活下来的人实在是太少,好都得治病,不能干重活。下面村子的人服劳役,可不少人都是面上臣服,心里头定然是不服气的。

阿爹说他们是享受过的,由奢入俭难,所以这一代人恐怕是毁了。能想明白的或许劳役个几年,再观察观察,就给提拔上来,发放工钱,往后也能过正经人日子。要是一直想不通,不甘心,怕是往后都不会又自由。

吃过甜食的人就永远都不会忘记那种甜丝丝的味道,又哪里回去管甜食究竟是偷得还是抢的。

战兔幼崽盘腿坐在软垫上,冲着蛋弟弟招手。

蛋弟弟就哒哒哒跑过去,紧挨着战兔幼崽,也跟着盘腿坐下。

石门有动静吗?战兔幼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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