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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求生欲[快穿] 第21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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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扶儒当然疼爱霁摘星,十八年陪伴并不低于骨血亲情。也知道今日之后,这位曾经的山庄四庄主会陷入何种尴尬境地。如果他是霁陈枫或是霁冉争,大可同他们一般偏心也不必遮掩,可他是所有人的兄长,是问仙山庄的掌权者,他应当……无愧于心。

霁摘星早已料想到,如今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神色,只是略垂下眼,遮住眼底的情绪。

二庄主烦躁地捏了捏掌心。

他几乎不敢看霁摘星,也不敢看姬危,“……问仙山庄不至于多养不起一人,就算是五位庄主,又有何妨?”

这的确是看上去最好的处理方法。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三庄主愈加浓烈的寒意,姬危战战兢兢地开口道:“……小人不敢奢想成为什么庄主,只要能逃离弑血盟那个魔窟,有一席遮身之地,小人已心满意足。几位仙长,不必因小人为难,今日之事,小人也会恪守秘密,绝不会透露给旁人知晓。”

姬危这般可怜,让几位庄主都微微一顿。

霁冉争皱眉,倒不是讨厌,只是想到自己的亲弟弟活的这样卑微,难免会有些别扭。

霁摘星忽然间,捏住姬危的脸,让他正视着自己。

这位先前四庄主的美貌,实在是过于锋利,这般捱得极近,让姬危都不免微晃了晃神。

“看着我。”霁摘星道,“第一点,自称改掉,你不是什么小人,是问仙山庄,名正言顺的四庄主。”

·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姬危躺在软褥中,有些失眠。

当然不是因为突然从落魄的妖女之子,一跃成为问仙山庄庄主而让他觉得兴奋——姬危早已经历过一次。

这是第二次。

前世他在姬弦手中受尽折磨,姬弦临死前,他被带到问仙山庄,得知自己其实才是问仙山庄的四庄主,满心以为从此将脱胎换骨,将拥有三位疼爱自己的兄长,却并不同他想象中那般。

霁陈枫和霁冉争偏心的不加掩饰,霁摘星仍然占据着他的位置,他成为了山庄不为人所知的第五位庄主。他满以为那是被兄长接纳才得来的庄主之位,全然想不到这是他妥协霁摘星留下后,换来的好处。

他恨姬弦,同样恨霁摘星,恨几位兄长热切对待占据他位置的仇人,对他却冷漠疏远。

更可悲的是,姬危知道他们为何如此。

因为他在弑血盟长大,杀过无数正道修士,骨子里已经烂透。

他用噬魂决折磨魔修,问出情报,献给霁冉争时,这位三庄主却冷漠离开,认为他心性残忍。

他为了绞杀大妖,用一村凡人做诱饵,最后果然以弱胜强杀了那大妖。得知此事的霁陈枫却勃然大怒,甚至动了杀心,要斩他一臂。

他是正道耻辱,可姬危从小在弑血盟中长大,从没人教他该如何磊落行事。

姬危也会想,若他出生便在山庄四庄主的位置,他也会同几位兄长一般,同霁摘星一般,是端方君子。

可惜他不是。

姬危以为整个山庄中,只有霁扶儒偏心自己。在他误杀霁摘星后,霁扶儒却与他死斗,在他心口落下一剑。那剑差点要了他的命,伤口无法痊愈,直到他成为魔尊,仍然会时而疼痛难忍。

他与问仙山庄决裂,又亲手覆灭亲族,万人唾骂,人人喊打。

后来霁摘星真正的父母找上门来——姬弦那种人,当然生不出霁摘星这种好笋。

那是九重天上的仙君,又一次,差点要了姬危的命。

又或者他已经死了。

因为在沉睡中醒来,姬危发现自己重新回到年少时,还是被姬弦欺凌的小可怜。

多年后的姬危,当然不会像以前一样,想着被兄长认可,心中只有漠然与恨意。

他装作弱势无辜,在几个庄主面前以退为进,也不是为了和霁摘星争宠,只是借助他们愧疚,修习问仙山庄功法,摆脱现在令他厌恶的弱小身躯。从前他走了许多弯路,成为魔君后隐患处处,如今自然要稳健根基,等他功力大成,只会再屠一次问仙山庄,吸干几个庄主的修为,只是这一回,霁摘星不能再由他下手,以免被麻烦找上门。

姬危想好一切,却唯独没料到,这次他见到的霁摘星,和前世有些不一样。

……至少前世的霁摘星,没有牵他的手。也没有等他沐浴换衣,带到霁扶儒面前。没有告诉他,他是问仙山庄的四庄主。

但无论如何,霁摘星不能留。

第260章 前兆

姬危推门而入, 入眼是如流云般垂下的素白衣袖。霁摘星正微微俯身,执笔在纸张上落下几字, 随着他的动作,几缕未束好的黑发也散落开来,略遮住他皙白侧脸。

他写字的姿态都实在好看,一看便知是世家中被精贵养成的公子。姬危多看了两眼,才猛地垂下眼,面上又是显而易见的怯懦。

在姬危进入的瞬间,霁摘星写完那句话, 便搁了笔。

“过来。”霁摘星道。

姬危小步向前。

霁摘星让姬危坐在身旁,先是问姬危今日的生骨膏有没有抹,听到少年低声回答“打不开药瓶”后,才想起来那上面的确有防止灵气溢散而设下的小禁制,不是特意用来防人,只是姬危修为连定气期都没有, 才用不了。略微停顿后才道:“下次可以让灵仆打开。”

姬危不说话。

霁摘星也不强逼他, 让人又拿了一瓶生骨膏过来, 给姬危的伤口涂上药。

这位过去的小庄主的指尖,十分柔软, 几乎看不出每日练剑数个时辰留下的痕迹,涂着冰凉药膏, 落在伤处,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姿势轻微仔细,竟半点不显得疼。

姬危便看着霁摘星微微俯身,为他的脚踝处的伤痕也上了药。细密而长的眼睫垂下,目光似十分专注,不知为何便生出些不自在来。

“我自己来。”

姬危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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