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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 你到底在哪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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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叶抚确切地告诉莫长安,这一次即将到来的世纪之难就是规则肃清后,很快,这一消息,就在各大势力之间传开了。这并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相反,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在世难面前,任何人都不是单独的个体,是世界的一部分,承担着共同的责任与使命。

像上一次世难,当初一众人无力抵抗,也不愿率先打头阵去抵抗,纷纷前去清宫,请求玄女出面。大公无私,或者为之而生的玄女,没有例外,毅然决然地在规则肃清中,保全了世界。

这一次,本来是没有清宫玄女这样的存在的,但突然归来的东宫大帝,又一次将希望旗帜高举。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来到中州的中央大世界,登上东宫,请求面见东宫白薇。

东宫白薇可当然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并不打算浪费自己的时间去跟他们打口水仗,一句话“这件事你们不用担心”就打发了。没问个具体,这些个势力的老祖长老们心里自然是难安,但东宫白薇的实力又不是他们能够企及的,所以只能先放一半心。

另一半心则是留到了李命这边。在这个超脱者根本难以追寻的时间段,他们只能寄希望于最有威望的儒家观堂圣李命。道家对此态度比较暧昧,他们在立场上是跟儒家有着区分的,大人物们不好来,但以“为天下谋”的名义,派个代表还是实在的。

至于佛教,是彻彻底底的自己画了圈子,自己玩。上次武道碑之后,佛教越来越封闭,几乎将整个南疆地域封锁了,这让南疆一众世俗国家很是不满,几次三番表示抗议,但也只能抗议了,毕竟南疆大体上是佛教和大佛国主导的。

就这样,一个没有计划,但心照不宣的聚会,在儒家学宫召开了。

规则肃清的消息是莫长安传给李命的,所以一早李命就表示要和他好好商讨,但那时莫长安顾着叶抚,没有急于前去,李命也表示理解。从北海钓鱼回来后,莫长安很快就动身来到了学宫。

学宫自从四千年前师染当众辍学后,经过了一次自上而下的系统性整治,比起一些地方的学府更加开明和包容,所以能在这里看到各类人、妖、灵等,充分诠释着至圣先师的“有教无类”。

时隔多年,再次回到学宫,莫长安这把年纪的人,心里满是感概,好好瞧了瞧看了看,之后去拜访了李命,简单聊了聊,李命表示详细的会在之后的各大势力聚会上仔细约定。

然后,按照基本都礼仪,莫长安去拜访了学宫另外两位大圣人,一是荀宿一,二是周礼。前者是比较年轻的大圣人,跟莫长安之间并不想李命那么熟络,所以话不多,基本点到即止。

倒是周礼……莫长安在周礼身上看到了天人五衰。

“垂垂老矣……”

在周礼的书屋里,有一个女学生在安静的看书。她吸引到了莫长安的目光,在她身上,莫长安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仔细想了想,发觉有何依依的,有叶先生的。

“她是你的新学生吗?”莫长安问身边半合眼的周礼。

周礼看上去很疲倦,“嗯。之前在武道碑上,你应该知道,武道碑的第二名,居心。”

“是她啊。倒是没想到,你收了她做学生。”

周礼说:“她是个很认真的读书人。”

没有用“纯粹”去形容,而是用了“认真”,莫长安不是很能理解周礼的想法。

“学宫里,认真的学生不少。”

周礼摇头,“你离开学宫太久了,可能已经不清楚,现在的‘认真’跟我们当年的‘认真’不一样。现在的‘认真’只是一种态度、行为的形容。”

莫长安顿了顿,“莫不成,当年明圣的训诫与规矩,也丢了吗?”

以前在学宫读书时,莫长安所听到的认真,是一种对真理的追寻与认识,是对学问的一丝不苟,是一种精神上的超脱。

周礼胡出口气,“你也知道,明圣好久没下来过了。”

莫长安沉默了一下。

他没有问明圣是否只是人没下来过,但意见到了,因为如果真的意见到了,周礼这个同样“认真”的人不会这样说。

莫长安问:“介意我去跟你的学生聊聊吗?”

周礼摇头,“包容是读书人的基本品质。”

莫长安点头,然后越过招待间,进了里面的念书房。

“老师,有事吗?”居心提着笔在写字,没有抬头。

莫长安笑道:“我不是你的老师,不过我也乐意当你的老师。”

居心惊了一下,抬头看去,见着个很老一看就像是什么大先生的人进来,赶忙站起来,“老先生好!”

莫长安走过去,坐在居心书桌对面,“坐着吧,你的老师拘礼,你就不必了。”

居心老老实实坐下来,恭敬地问:

“老先生如何称呼?”

“莫长安。”

“啊,长安先生好!”居心肯定知道莫长安,毕竟儒家四位大圣人之一。她又站了起来。

莫长安笑着说:“你还真是过分认真了。”

居心挠挠头,干笑一声,然后坐下来。

“长安先生,是有什么想要过问的吗?”

“过问不至于,我只是心里有点个人的小问题。”

“请问,我一定认真回答。”居心严肃说。

“刚才在外面看你念书,跟周礼聊了聊,他说你很认真,你怎么想的?”莫长安问了一个试探深浅的问题。

居心想了想,“周礼老师说我的认真,应该跟我认为的他的认真是一样的。虽然在他门下念书不久,但就我个人体验而来,周礼老师对待问题的态度是严谨且开明的,我想这也是他想要教导我的一个原因之一。所以,我觉得老师没有说错,我的确是个认真的。”

这番话简答听上去是不自谦的,但很令莫长安满意,因为他们所提到的“认真”并不需要用自谦去进行暧昧的感触,应该是求实且严谨的。

三言两句的话,能够看到一个人很多。从居心身上感受来,她没有什么修为,现阶段里完全是在用知识堆积自己的基础,待良机,寻觅一张高楼建造之图,便能势如破竹地起高楼,起很高很高的楼。

对其品性和能力放心后,莫长安问起了私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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