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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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狛枝弥生一看伊尔迷的表情天知道他是怎么看透一个面瘫的真实想法的就知道对方倔强得根本听不进什么意见去。

其实也是, 做为揍敌客家的长子,承包了几位弟弟教育问题的他, 真要论起父亲的资格不去看身份的话,他或许还要在席巴之上。

远在天边的席巴,你在听到了这样的话后, 不会觉得惭愧吗?

席巴表示,不仅不会惭愧,还挺开心的呢。

他就不是一个会教育人的性格, 在伊尔迷身上, 他不过是照搬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把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给重复了一遍。

然而席巴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当年可是因为这种高压教育离家出走过的人, 就没有意识到伊尔迷的不对劲吗?

是的,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还以为伊尔迷就是天生的揍敌客的人。

不愧是我的儿子, 适应得多好。

席巴就秉持着这样单纯的想法, 把更多的重担压在了伊尔迷的肩上。

伊尔迷也没有拒绝父亲的信任,他就十分自然的,把这不应该由自己承担的责任放在了心上。

这么说也不算太准确, 放在心尖尖上的当然是伊尔迷的攒钱大计,弟弟的事情嘛,勉勉强强的放在了第二位。

他这样转移着压力的方式并没有错, 尤其是攒钱这种目标,是永远没有尽头的。

数字会一直上涨,千万够了还有亿,亿够了还有十亿百亿千亿,总是有一个目标吊在了前面,让伊尔迷不会在半道迷失。

只要没有银行被存款挤爆的那天,伊尔迷就可以继续心态正常的继续着自己的工作,没有怨言的,按部就班的向前走。

或许他的一生就会如此平静的结束,等到他老得动不了的时候,就可以坐在庭院里面,数着那一串长长的数字开心。

顺带回忆一下自己这无趣的人生。

可这样就够了吗?

狛枝弥生看着那并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的伊尔迷,自己代替着对方问出了声。

您是在说什么?

这一句没头没脑的问话让伊尔迷的火气瞬间涨了上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了,念钉一转夹在了指尖,神经绷得极紧,也许下一个眨眼就要把它甩出去。

你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未来要做些什么。

狛枝拿起来镁棒点火,这山洞大概是被当成了个共用的暂时落脚点,在靠墙的位置旁堆着不少干枯的木柴,倒也方便了他们这些陌生的旅人,不用再去外面找上半天。

小的时候

伊尔迷缓缓的呼吸,手指却紧紧的攥住了那几根念钉:我没有想过这种事情。

骗人。

先把一些小的枯枝和树叶凑在一起,集成了较大的火苗后再一点点的把木柴放上去,狛枝拨弄着面前的火焰,微笑着重复了一遍:骗人。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黑发的青年冷静的怼了回去:难不成你的念是可以看透人心的类型。

这话一出口,伊尔迷就有些后悔,他这么说的话,岂不是告诉了对方,自己另有想法。

抱歉,我并不会念。

耸了耸肩,狛枝弥生自己揭短:只不过就算是我,在小的时候也想要成为奥特曼。

那又是什么东西?

伊尔迷忍了又忍,还是追问下去。

是负责将毁坏了家园的怪兽赶出去的英雄。

狛枝回忆着自己的小时候,他还是个身体弱到大部分时间只能躺在床上的孩子,仅有的娱乐,也就是电视上面播的各种动画,和父亲母亲特意给他买来的画本碟片。

他还记得自己拉着母亲的袖子,问自己以后能不能成为超人。

母亲摸摸他的头,说像我们弥生这样的可爱的男孩子,超人那种肌肉都要变成山的还是算了吧。

最后他就把奥特曼选成了自己的目标。

比对一下现在,自己似乎也没有偏离小时候的梦想,没有变身器,他反而比奥特曼更加能打。

即使是席巴,别看他现在那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一副妻奴的模样,年轻时候还是个热血少年呢。

自己的短揭完了,自然要把其他人给拎出来:当初他一副天第一我第二的弱智表情出现在我面前,要不是我是第一次来这里,绝对要把他套个麻袋揍一顿。

伊尔迷是想象无能了,从他记事起,别说这种弱智表情,就连笑容他都没怎么见过。

或许席巴的父亲也曾有这么一段轻狂岁月吧。

狛枝做着推测:从生下来就被当成了家主来培养的白头发们,肯定要承受着更大的压力,我相信席巴那一辈绝对不止他一个孩子,那些没有资格成为家主的黑头发们,也绝对不会缺乏惊才绝艳之辈。

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谢谢您的夸奖。

嘴角勾了一下,伊尔迷算是承认对方的话说得没错。

那把话题扯到刚才的地方,你小时候,有想要成为什么人,或者长大后去做什么事吗?

狛枝的说话技巧称不上完美,可他的某些小动作却从未停过,这些动作就像是催眠师手中的怀表,同样起到引导的作用。

在他的引导下,伊尔迷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他的思绪沉浸到了黑暗之中,又不断的下潜,最后落在了那个有些破旧的小木屋前。

那是他的心灵世界,是被保护得严丝合缝,连主人自己都遗忘的角落。

狛枝看到这一幕,松了口气,说实话,这位小青年的心灵屏障,是他见过的少有的格外难打开的人之一。

如果不是他有了足够的时间去刺激对方,并且借着他相当在意的事情狠狠的挑衅了一把,伊尔迷的这层外壳,或许还是那副无坚不摧,连条缝都没有的状态。

狛枝先生,我可以起来了吧?

糜稽轻轻的拉着睡袋的拉链,冰凉的空气带走了他身上的燥热,也让这躺了半天的少年好好的喘了口气。

我这样说话,没问题吧?

他所有的声音都是气音,低得和蚊子哼都没区别。

没关系的,我已经在伊尔迷的身边放了结界,等到他自己醒来以后,结界就会自己破掉。

那太好了。

他嗖的一下从睡袋里跳了出来,被狛枝弥生背了这么半天,糜稽的肌肉就没有放松过一秒。

你让兔子呆在老虎的身边,还指望对方能够安心的睡着吗?

糜稽这一路上就是这个状态,战战兢兢的闭着眼睛,生怕自己哪里出了错被大哥发现自己并没有睡着。

训练是累,可是在大哥面前演戏更累,简直就是在悬崖中间的钢丝上走路,稍有不慎就要跌下去。

狛枝先生,您刚才说的是真的吗?糜稽坐了过来,接受了狛枝的架火工作,父亲他以前,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至少离家出走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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