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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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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平素也是风流惯了的,花言巧语张嘴就来,动情时恨不得把自己整颗心都给掏出来证明自己的情意。

此时的景淮整张脸因为酒精的挥发都红透了,难受又想强忍,不自觉就有细碎的声音从喉咙溢出。

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对外界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可怜无助,却又糜丽得叫人不

敢直视

周扬已经彻底忍不了了,他眼睛发红,用力扯开了景淮的外衣,大片春光曝露在外,在月色下流转莹白如玉的光辉,周扬又给看呆了,真美!

就在他准备低头去啃的时候,忽而听到草丛中有声音。

人在做坏事的时候到底机警些,是谁?他问,没有人回答。

周扬竖着耳朵仔细去听,这个地方十分偏僻,平常都不会有人来的,更何况此时宫里还办着宴会。

凝神听了一会还真的有脚步声往这边过来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他到底还留着脑子,知道自己轻薄景淮这件事被发现后会吃不了兜着走,于是赶紧借着夜色的遮掩遁了。

来人的脚步停下,与此同时,交谈声也停了,他们注意到了躺在草地上的景淮。

锦儿,锦儿!

听到急切的呼唤声,景淮嘤咛一声,悠悠醒转,眼神还是迷离的。

他此刻的样子像极了那踏着月色下凡的精怪,衣裳凌乱,有一半雪白的肩头裸露在外,乍泄的春光迷了两人的眼。

唤景淮的是太子,他旁边还站着一人,是宁清远。

景淮头痛得快要炸开,但还依稀识得眼前人, 太子哥哥锦儿锦儿好难受

他蹙着秀气的眉,面色潮红,无论做出何种动作都是不堪承受的娇弱姿态。

招人得很。

好在面对这个尤物的是太子和宁清远,两人俱是皱眉,似乎很瞧不上此刻诱人而不自知的景淮。

景淮好歹是他半个弟弟,太子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好不管,太傅,本宫还是先把锦儿送回去吧。

宁清远轻轻点了点头。

太子背着软成一滩水的景淮,别人喝醉了酒身上的酒气并不好闻,体质特殊的景淮倒是个例外,身上反而更香了。

除了酒香还有一种他无法辨认的惑人香气。

太子心想:这个弟弟果然是个草包美人,草包是真的草包,美也是真的美。

侯府离皇宫不远,太子好人做到底,将景淮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待满室重归寂寥。

本该睡着的景淮却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沉静,面色清醒,哪里是醉得很了的模样?

0706飞过来,面上止不住的欣喜,

【恭喜宿主!】

景淮淡淡笑着,毕竟他逃过了死劫。

原主的生命是在今天结束的,死因在剧本上寥寥几句一笔带过:喝醉失足掉进池塘淹死了。

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就无从得知了。

只是这死法未免有些太凑巧了。

景淮到现在还未知晓原主的怨气到底是什么,姑且把原主的死当做谋杀吧。

若是这样的话,除了有色心没杀心的周扬,另外在场的宁清远和太子似乎都有嫌疑。

景淮眼神转而幽深,刚刚那片区域,似乎还藏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被锁了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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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锦锈花(五)

翌日,酒醒的景淮接到了一个噩耗。

皇帝突然下旨,让景淮进宫当太子的伴读。

长公主一脸欣喜地告诉景淮这个好消息,没有母亲不希望自己孩子学好,显然,太子和宁清远都归于她心里的好榜样一类。

这个消息对于景淮却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当陪读,那岂不是宁清远也要当他的老师?不要,不要,他都说过犯恶心了,他才不会让那个讨厌鬼高他一等!

他觉得自己有抢救一下的必要,嘴角立马往下一撇,朝长公主撒娇道,娘亲,孩儿不想进宫,孩儿这个性子指不定会在宫里闯什么祸呢?再说,进宫了就得在宫里住着了,孩儿舍不得娘亲。

你这个性子正好也该好好磨磨了。定远侯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从外间走进来,依旧板着他那张肃正的脸,冷哼一声,不学无术的东西!

他一向都如此嫌弃景淮,习惯了的景淮从善如流,娘,爹说你生了个不学无术的东西。

长公主一个犀利的眼神刮过去,栖迟,骂谁呢?

栖迟是定远侯的字,定远候眉毛一抖,立马眼观鼻鼻观心,他在嘴上从来没赢过他家这个臭小子,白得也能给他扭曲成黑的,他还是闭嘴吧。

长公主也不是个不深明大义的,她其实同意夫君的看法,但对景淮还得细细地劝,儿啊,当伴读没什么不好的,你可以跟宁太傅多学点知识呀,这对你以后大有裨益!再说,你要是想娘了,娘可以随时进宫看你啊。

景淮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憎恨自己与皇室亲近的血缘关系。

长公主同意了,景淮就知道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长公主虽然疼他入骨,但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也是坚决不会退让的。

定远侯在后面笑眯眯的,比打了胜仗还得意。

景淮翻了个白眼送给他。

虽然不敢反抗他娘,不高兴还是要不高兴的,景淮瓮声瓮气地下逐客令,爹,娘,孩儿想一个人静静。

被子往头上一蒙,郁闷地裹着滚了几圈,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没有他娘帮着说话,景淮也不敢违抗圣旨,第二天就乖乖收拾包袱去了宫里。

临走的时候他娘还是舍不得地流了两滴泪,他爹就薄情得多了,高兴地跟送走了瘟神一样。

景淮瞄着站在上方挥斥方遒的宁清远,恨恨咬牙。

一想到日后天天都要跟这个讨厌鬼打交道,他就牙疼!

上书房里除了太子和他在下面听课,还有几位年纪不过总角之龄的小皇子在旁听。

他们听是听不懂的,但至少可以耳濡目染一些,磨磨性子。

宁清远会每天给小皇子们一些练字的任务,得了空偶尔也会教教诗词。

景淮恹恹的,这不是他的地盘,他不敢胡作非为,但他也不想学习,连坐姿都是懒懒散散的。

太子侧头见了,暗暗摇头,让景淮这样一个纨绔陪读,也不知父皇怎么想的。

景淮正听得昏昏沉沉想睡觉时,宁清远忽然点了他的名。

小侯爷,既然你是新生,为师得摸摸你的底。这样,你给我写一篇叙论吧,题目自拟。他不苟言笑的样子,当真与以往景淮见过的那些古板老夫子一般无二。

景淮听到他顺杆子往上爬得称自己为师,气不打一处来。

但他不敢反驳呀!

景淮乖乖地站了起来,他其实捏棍棒比捏笔还多,但他丝毫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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