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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书妖 第3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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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言梳万万没想到,谢大当家居然会为了温秉初特来与林若月请罪。

这也算是请罪的,她与林若月非亲非故,甚至比林若月大上几岁,上香竟跪了一条腿。

言梳想来看看林若月,觉得她可怜,却也没带任何东西上山,谢大当家看上去粗心,倒是比言梳想得多了。

言梳扯着宋阙的袖子,眼神示意他,他们可以离开了。

两手空空,不好见人,况且他们当时离开奇峰山并未与谢大当家打招呼,如今也不好与她碰面了。

下了红叶坡骑上马,言梳道:“谢大当家是个真性情的人。”

宋阙点头:“但愿她能得偿所愿。”

言梳喃喃了一句宋阙说的‘但愿’,而后又听见他问:“马上就要日落了,你想去枫雪山上看看吗?”

言梳双眸微亮,问他:“可以吗?不是还没到赏枫的时间?”

宋阙轻声一笑道:“谁说一定要等到时候再看的?美景时时都在,日日不同,眼下我们已在枫雪山旁,若不登山,未免太可惜了。索性赏景为的是心中高兴,也许错过的日落比它满山红枫时更美呢?”

言梳愣了愣,问了句:“所以若是为的是心中高兴,不到时候,也可以吗?”

“你要是这么想也可以。”

言梳唔了一声,似是有所感悟,重重点头道:“那我要上山!”

上山的路骑马并不好走,宋阙走在前头,言梳小心翼翼地跟在后方,等到了半山腰再想往上,他们就得下马而行了。

索性山间的道路早就已经被人踏平,言梳和宋阙牵着马上山也不难行,枫雪山上遍地都是枫树,其他花草没见几株。

因这处美景特殊,故而悦城的城主曾命人在山巅开出一条沿崖路,道路宽阔可站二十人左右,路旁正对着西侧,悬崖山下是红叶坡。

等到枫雪山满山枫叶变红时,片片沿着悬崖落下飘入山下坡上,红叶坡便是名不虚传了。

言梳与宋阙到了那条面西,山下便是红叶坡的道路旁时,正是落日时分,晚霞烧红了半边天,倒是比枫雪山上的美景更加亮眼。

此处地高,能见远方悦城,悦城的城墙将屋楼围在其中,这时言梳才发现,原来悦城内也种了不少枫树,因山下气候变化得更快,故而城中的枫叶都已经红了,簇簇如花儿绽放。

红霞照在城池上空,将落的太阳并非全金,而是一半金色,一半浮在紫红色的云层中,成了枫叶的颜色。

远处天空飞过一排雁,言梳迎着满山的风深吸一口气,长发如瀑,偶尔卷在肩窝。

宋阙鸦青色的长袖被风吹得扫过她的手背,言梳抬眸朝对方看去,正见宋阙迎着斑斓日落,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唇角勾起。金色的浅光从他的额头到下巴,延伸至脖子、喉结与藏于衣襟下半露的锁骨,像是一条勾边发着光芒的线,使宋阙看起来温柔至极。

言梳的心口扑通扑通,跳得尤其快。

她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纷纷是宋阙与她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嘴唇,耳畔除了呼呼刮过的风,还有他说:谁说一定要等到时候再看的?

若是为了心中高兴,就算是不到时候,也可以。

不到时候,也可以……

言梳扯了扯宋阙的袖摆,细微吞咽了口味,等到宋阙看向她时,她声音轻颤道:“师父,你弯腰。”

第42章 亲亲宋阙的嘴唇被风吹得有些凉。……

山崖旁的风声有些大, 宋阙以为言梳有话要对自己说,便略微弯下腰朝她倾身,双眼温雅地望着她。

言梳觉得他这一眼简直看入了她的心中, 满脑子警钟长鸣, 心脏像是呼啸的海水, 翻涌撞击她的胸腔,以至于她此刻呼吸有些困难,耳畔嗡鸣。

言梳抓过宋阙的衣襟,踮起脚抬起下巴, 闭上眼凑过去时, 当下便察觉到了唇上的柔软。

宋阙的嘴唇被风吹得有些凉。

言梳曾吃过京都锦糕坊的蜜桃糯团, 糯米被压砸得异常柔嫩,丝滑入口,蜜桃果酱的味道更是清甜沁人, 只一颗就能让人开心满足一整日。

但宋阙的嘴唇比蜜桃糯团还要软滑,她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似乎也比蜜桃果酱要甜上几分。

一白一棕两匹马被拴在枫树旁正垂头吃草, 其中一只吃得兴起, 发出‘呼哧’一声,将片刻宁静打破。

宋阙双眼圆睁,抬手欲推开言梳,但言梳早一步放开了他。

仿若刚才轻巧地触碰亲吻,只是他一瞬的错觉。

若非是言梳松开宋阙衣襟时双颊飞霞,耳尖于阳光下透着红光, 他当真以为是自己魔怔了。

“你……你在做什么?”宋阙问。

他眉心皱着,右手的五指指尖疼到发麻,致使整张手掌都几乎失去了感知。

崖边的风还在呼呼乱刮, 言梳的发丝凌乱地挂在鼻梁上,被她伸手拨去。

发梢扫过她的唇角,她的嘴唇还是湿润的,泛着粉红。

言梳的嘴唇与宋阙不同,她口小但肉厚,有时认真思考时会不自觉嘟起,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樱果。

宋阙的视线不受控地落于她的唇上,方才的一触即离叫他震惊恍惚,现下回觉,宋阙的心脏都快停了。

“师父……”言梳有些羞怯地问:“师父高兴吗?”

“什、什么?”宋阙就像是没听懂般。

言梳道:“若是为了心中高兴,就算是没到时候也可以。”

她认真开口:“我看过谢大当家亲吻温公子,谢大当家很高兴,可温公子不高兴,我想那是因为他们不到互相倾慕,愿意亲近彼此的时候。我也想与师父亲近,想要比挽手,抱抱更亲近,可我总怕不到时候,师父会生气。”

言梳顿了顿,眼眸又亮了起来,像是壮着胆子道:“我现在挺高兴的,不、应当是很高兴!那师父呢?师父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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