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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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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晴心中想得明白,经历过先前那一劫后,他们一家人能够在一起就已经是一份天大的福气了,至于那些个身外之物,买了也就买了吧。

而且根据景晴的观察,医馆里的这些女大夫并未佩戴太多的首饰,头发也只是用绳子在脑后简单的扎了一下。

还有许多女子像戴璐一样,直接留个短发,想来是这个世界的女子并不是太过讲究衣裳和首饰这种外在的东西。

说起来戴璐的发型落在景晴眼里也是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戴璐作为一个女子,却留着一头齐耳短发,看起来比男子都要利落潇洒,要不是她穿的是一件紧身衣物,属于女子的特征十分的明显,第一次见面时景晴都要误以为她是男子了。

在景晴这种从小就奉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古人看来,戴璐的穿着和打扮,都是离经叛道到了极点的。

偏偏像戴璐这样的打扮,在这个世界好像是十分寻常和普遍的事情。

这一点从医生护士路过时都不多看戴璐一眼,一副司空见惯了的样子就能看出来。

见家里的女人都争着要变卖自己的衣服和首饰,景安泓只觉得头疼。

如今都还不知道他们买下那块地到底要花多少钱,怎么就说着要变卖首饰了,景安泓连忙摆手道:“现在商议这些还为时尚早,我们先回去盘点一下府里剩下的财物,然后再讨论要变卖些什么也来得及。”

“相比于你们那些钗环配饰,还是我的那些孤本名画更值钱一些,首饰是女子的脸面,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定然是不能卖的。”

景安泓作为大家长,骨子里也满是古代男人的大男子主义,在他看来,妻女要是变卖首饰了,那他的脸也没有地方放了,所以变卖首饰绝对是走投无路时才会考虑的事情。

对于唯一的儿子,楚绣娘很是信服,点头附和道:“那就等回去清点过财物再从长计议。”

说完她又转身看着孙女说道:“你爹说得对,女子家的首饰是装点门面的,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能动的,祖母这里还有好些东西呢,用不着拿你和你娘的那些首饰填补。”

楚绣娘自认为自己是个和善的人,赵氏嫁过来这么多年,她从来就没有眼馋过的她的那些个嫁妆,和其他家里想要把控儿媳妇嫁妆的婆母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商议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把府里的财物都卖掉还不够买地钱,那她宁愿不要这个宅子了,也不会要儿媳妇变卖嫁妆来买地。

楚绣娘自己就是女子,所以更能明白嫁妆的重要性,她娘家家贫,出嫁时只陪了她两口樟木箱子,就这么两口箱子,也是她极其珍惜的东西,哪怕后面她屋里有了许多更好的箱子,那两口樟木箱子还是被她珍惜的放在床头,日日都要看着、摸着才会觉得心安。

赵华兰有心想要多说几句,奈何护士过来给楚绣娘换药来,看着病房里这么多的病人聚在一起,护士冷着脸把他们都赶回了各自的病房。

如此一来这件事情就只能暂时搁置下来了。

楚绣娘和景霖的症状最重,足足在医院住了五天才被医生准许出院,而景晴和景安泓等人早就在两天之前出院了。

穿到现代五天后,景家人总算是能够坐在自己熟悉的大堂里,商量一家人以后的出路了。

第7章 谢礼!

景家人围坐在一起,因为宅子四周都被管理处的人用钢板和篷布遮了起来,所以哪怕是白日,在屋内也要点上蜡烛才能够视物。

景晴坐在椅子上,环视了一下四周,只觉得身处的地方是既熟悉又陌生。

景府依然是那个景府,屋内的摆设也和之前无二,但是他们所在的地方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景宅外面是京城高门宅邸聚集的鸣溪坊,如今却落在了一片空地上。

人家买下来盖商场的地皮自然是大的,景家五进的四合院,也不过只占据三分之一的地皮罢了。

站在景家大门外看,周围的一圈都是被压得平实的空地。

楚绣娘出院看到自家宅子的第一眼,就是担心宅子下的屋基够不够稳定,别穿越的时候只带了宅子的一层地皮过来,那可就糟了。

这个问题景安泓也担心过,当时他还在奴仆们住的下人房里找了把锄头,顺着墙角往下挖了将近一米,确定自家的地基在地下好好的埋着后,他才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心。

景宅外的那一片空地之外,就是热闹繁华的国际大都市,在这个世界,多少人以能在帝都二环外的高档写字楼工作而觉得骄傲。

景家人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还太短,并不太能够理解脚下这块地皮的重要性,只觉得这里的房只建得真高——高的让人仰起脖子都看不到顶。

景安泓刚见到这个世界的那些高楼时还在心里嘀咕过:也不知道这边的房子是怎么修建的,既然能够修建的如此之高,也不知道要在地下打多深的地基才能维持住房子的稳定性。

如今大家都想知道府里究竟还剩下多少的家当,到底够不够买下脚下的这块地皮。

当家主母赵华兰也没卖关子,指着桌子上堆着的首饰和细软说道:“这两日晴儿和我已经清点过了,如今账房里还剩下三千四百两白银、五百两黄金。”

这个数额肯定不是以往府里所有的存银,想来是府中遣散的账房和管家私下昧下了一些。

这个结果赵华兰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

事发突然,遣散府里的下人们完全是临时决定的,满府大几十号人,都是同时收拾东西走的。

当时大家都忙乱着收拾东西,人多眼杂的,有些人没忍住眼前的诱惑,偷偷藏了些府里的东西走也是正常的事情。

加上赵华兰是个和善的人,到最后也准许大家带走了在府里时常用的衣裳和被褥,也正是因为这样,又给了大家私下夹带的机会,毕竟在一大包衣物中塞上几锭银子,从外面是看不出异样的。

一听说府中就只剩下这么一点银钱了,楚绣娘立即就坐不住了。

“竟然只剩下这么一点了?”

先前在医院的时候,楚绣娘和赵华兰已经在心里仔细盘算过了,就算是府里的奴仆趁乱卷携了一些财务走,那也不至于只剩下这么一点银钱才是。

想来是账房里出了一只‘大蛀虫’,如今他们一家都来了现代,想要追究也不可能了,倒是便宜这些人了。

赵华兰乖顺的点头说道:“现银就这么多了,其他的就是府里那些零散的金瓜子、金叶子什么的,加起来能有一小匣子。”

景家富贵的时候,也和京城其他高门大户一样,专门让工匠制了一些金银瓜子、叶子用作于打赏下面的掌柜、管事和得力的下人,一颗金银瓜子不过一钱重,用来当赏银是又好看又划算,真是在好不过的了。

之前举家逃难的时候,楚绣娘就让儿媳和孙女把更加精巧的金叶子缝在衣服内里,现下这些金樱子已经全部被赵华兰翻捡出来收拢在一起了。

这会儿赵华兰把装着金叶子的盒子往楚绣娘面前推了推,见婆母一脸的不满意,她连忙补充道:“这些是我们在外院和主院翻出来的,您的院子没去。”

楚绣娘作为长辈,威严自然是有的,她人不在,赵华兰和景晴轻点家里的财物时,都选择性的略过了上院。

以往府里就楚绣娘居住的院子里的金裸子准备得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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