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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 6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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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傅砚山说了自己不能再生育的事后, 无人敢再提选秀的事,无论是赵家老臣,还是南疆旧部, 无一不重视阿瑞这唯一的子嗣,生怕他出了什么闪失,会叫这大沣江山后继无人。

只是选秀的事安定了, 两边大臣又因阿瑞该随谁的姓争执起来, 消息传到后宫时,赵乐莹正倚着 软榻吃葡萄, 闻言直接用手指勾起傅砚山的下颌。

“阿瑞姓什么?”她眯起长眸问。

傅砚山面色不改:“姓赵,殿下若是喜欢, 我也可以姓赵。”

“这还差不多。”赵乐莹轻嗤一声,放过他了。

傅砚山拿了张帕子,将她指尖的葡萄汁水擦干净, 这才擦了擦自己的脸,抬头看向她:“殿下不必在意,随便他们闹吧, 不在这事上挑毛病,也会在别处挑毛病,何必理会他们。”

赵乐莹轻笑一声:“说得也是。”

说完顿了顿, “大名你可想好了?”

当年生阿瑞时, 她便只请裴绎之取了个小名, 便是为了有朝一日,阿瑞的亲生父亲能亲自为他取大名,结果这些日子一直没顾上,连册封太子的圣旨上,写的都是赵瑞。

傅砚山微微摇头:“还未想好, 再给我一些时间。”

赵乐莹将取大名的权利给他留了三年,他心里越是清楚这份心意,便越重视这件事,这些日子闲暇时候,都在思索该取什么名,结果越想越纠结,一直到现在都没个结果。

看着他凝重的眉眼,赵乐莹一时间觉得好笑:“无妨,你慢慢想就是,反正日子还长着呢。”

“嗯。”傅砚山眼眸和缓,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取名的事二人便不再提了,前朝闹成一团的事他们也只当不知道,只安心过他们的小日子,一如当初在长公主府时。

结果这种安定没有过太久,一些人的书信便已经送到了南疆,原本留在南疆养病的傅长明,当即日夜兼程地赶来。

还是在他快到京都时,傅砚山和赵乐莹才听说了这消息,二人对视一眼后,皆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你可将阿瑞是你孩子的事告诉他了?”赵乐莹干巴巴地问。

傅砚山沉默一瞬:“从我进京起,一切便兵荒马乱,登基后更是一刻都不得闲,加上路途遥远,书信不好送,所以……还未来得及。”

赵乐莹无言片刻,顿时感觉头疼。

“无妨,我会亲自向父亲解释,你不必担心。”傅砚山郑重开口。

赵乐莹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最后长长地叹了声气。

虽说傅长明的到来,也不会影响到他们什么,更不能改变他们的想法,但听说他快到京都时,夫妻二人还是如临大敌,整日思索该如何说服他阿瑞姓赵一事。

就在他们的担忧中,傅长明终于进城了,只是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并非进宫问他们,而是直接将南疆旧部叫到一起,关上门说了大半日。

他们私下相见的事自然瞒不过宫里,虽不知他们聊了些什么,可总觉得和阿瑞有关。

不等赵乐莹再打探,他便和旧部散了,径直来宫中了。

听说他来了时,赵乐莹亲自去迎,二人见面的瞬间相顾无言,傅长明眼圈顿时泛红:“孩子,你受苦了……”

只一句话,便让赵乐莹微蹙的眉头松展了——

他应当不会执意叫阿瑞改姓了。

果然,傅长明下一句便是:“你放心,我已经将那些胡闹的教训过了,他们断然不敢再提阿瑞改姓的事。这群蠢材,也不想想你冒死生下阿瑞时,砚山在哪,我又在哪,如今阿瑞平安长成了,他们倒想来摘桃了,也不看他们配不配!”

他这话骂的是那些南疆旧部,骂的也是他自己,当听说阿瑞是自己的亲孙子时,他顿时懊悔得直抽自己,怒骂自己没有良心,竟叫她一个姑娘家承受了这么多年的压力。

赵乐莹一向聪慧,轻易听出了他没有说出口的道歉,笑了笑后开口:“当初也是迫不得已,父亲莫要自责。”

“……你叫我什么?”傅长明竟然难得生出一分局促。

“父亲,”赵乐莹又唤了他一声,想了想后问,“还是你想让我唤你家公?”

“父亲便好,父亲亲切。”傅长明顿时笑呵呵,一向带着病气的脸难得透出几分荣光。

傅砚山抱着阿瑞赶来时,便看到二人相谈甚欢,顿了顿后走上前来:“父亲。”

傅长明顿了一下,看到阿瑞哎哟一声,赶紧伸手去接:“阿瑞可还记得爷爷?”

“阿瑞记得!”阿瑞笑眯眯地朝他伸手。

傅长明把孩子抱过来,笑呵呵地带着四处走。全程被无视的傅砚山无言地看向赵乐莹,引得赵乐莹笑了一声:“失宠了?”

“好像是,”傅砚山说着,低头握住了她的手,“往后就只有殿下疼我了。”

“……你倒是嘴甜。”赵乐莹斜了他一眼。

傅砚山扬了扬唇角,安静地站在她身边,看到不远处一老一少闹作一团。

傅长明在京都只待了两个月便离开了,走的前一晚将傅砚山叫走,两个人聊了大半夜,傅砚山回寝殿时,眼角都是红的。

“都说什么了?”赵乐莹听到动静,慵懒地看他一眼,又重新躺好闭上眼睛。

问完之后,久久没听到回答,她又重新睁眼,就看到他抿着薄唇走到自己面前,一言不发地开始解她的衣带。

赵乐莹:“?”

绸子的里衣一件件堆积在地上,轻薄的布料只剩下小小的一团,雕花床上一片热意,床单也变得皱巴巴的,赵乐莹还没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拉入了滚烫的深渊。

一连胡闹了大半夜,赵乐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是慵懒地枕着傅砚山的胳膊,闭着眼睛问他:“这是怎么了?”

“父亲说了许多往事。”他不知道的往事,包括管家走的那天晚上。

赵乐莹轻哼一声,眉眼间俱是一切都已经过去的淡然:“又提那些陈年旧事做什么。”

“他要我待你好一些。”傅砚山低声回答。

赵乐莹勾唇:“所以你方才那般卖力的伺候?”

傅砚山抱紧她,薄唇在她的额上亲了亲:“我日后会对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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