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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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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思想就是民能载舟、亦能覆舟,当官就要为民谋福祉,国家的财富要做到取之于民、用于民,摒弃过去的王朝所奉行的那种愚民、疲民政策,还有就是强调一些原则性法规法纪等。

何殊此前还有些担心,她所推行的这种强民思想与全民教育方针,会不会给大安王朝埋下隐患,从而提前断送掉何氏天下。

可是随着她连做那三场让她无法不印象深刻的梦,知道在原本的‘书’中,大安王朝本已走到了末路,对于她现在所推行的这些新政,宣扬这些新思想,可谓是毫无心理负担。

因为再怎么说,她所做的这些,只会延长大安王朝的统治寿命,不至于会将大安带到‘书’中那等凄惨境地。

而她所做的这些若能取得成效,无论大安王朝未来将如何,至少能让老百姓们多些对抗各种天灾人祸的能力,不至于像‘书’中所展现出得景象般,毫无反抗之力的在苦海沉沦,无力挣扎。

孙树宗是个外圆内方的人,因某些理念方面的冲突,他在先帝朝时愤而辞官。

不是要挟先帝要答应或打消某个决议的那种,而是因为无法做到兼济天下,便选择独善自身的那种辞官。

通过建言箱接到他想重新出仕的自荐,收到暗卫对他的调查结果,确定这位的情况后,何殊就将他安排到国子监,让他先调查了解国子监的内部情况。

在国子监的上任主官辞官后,就将他提了上来。

国子监是朝廷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部门,何殊当然不会一直将其弃置,但她想要改变国子监的传统功能,肯定需要一个过渡。

如今已到了合适的时机,是时候让全新的国子监以新形象出现在大安,正宁十四年的这批新科进士与通过大招录考入的官吏,都将是国子监的首批学生。

已经在积极地等着调令的吴元杰,也将会是其中之一。

接到何昌逸夫妻申请外放文书,何殊并不觉得意外,不是安于享乐,一心谋权势的官员,都会存有造福一方的志向。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得知何昌逸主动申请外放时,正宁帝既觉得欣慰,同时也感到有些不舍。

“这孩子可真是的,留在京里多好,竟然主动申请要外放,去了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处处不便,有什么好的。”

何殊知道他的心情,毕竟他爹亲侄子与侄孙虽多不胜数,但他最欣赏何昌逸这个侄子,与其打交道也最多,这种感情自然与其他人不同,笑着劝慰道。

“年轻人有志向,是件好事,京官当得越久,越容易浮,也容易被京中的繁华与功名富贵迷住心和眼,无视百姓疾苦。”

正宁帝深有感触的点头,“说得也是,朕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昌逸逐渐变成那种官员,让人失望,就这么着吧,你要看着给他挑个合适的地方。”

“父皇放心,儿臣心中已有想法,肯定会给他们指个合适的去处。”

接到赴任新职前,需要先去国子监接受至少为期一个月的培训通知时,所有新晋、升迁与调职的官员,都有些懵。

在他们的印象中,国子监前几年一直是那些王公大臣家的纨绔子弟聚集地,近两年甚至还落得个无事可做的窘境,类似已经无事可做多年的鸿胪寺。

结果现在竟将他们这些官员都送过去接受再教育,着实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听说考核不达标,就要继续学,让所有人都对这件事不敢掉以轻心。

“相公此前也没听说过这个消息?”

孟青竹自己因为职务方面的原因,与部里的同僚们都接触不多,去御书房走动的机会也相对较少。

何昌逸摇摇头道,“没有,部里与国子监那边没有任何往来,那边新上任的祭酒大人,据说是先帝朝的翰林院学士出身,在先帝朝辞官归隐,却又在四年前,通过建言箱的途径重新出仕,进入国子监后,素来低调。”

此前的国子监是因变得一团糟,不复往日的地位与荣耀,让人痛心遗憾之余,有意无意地对其选择无视。

新任祭酒大人上位后,似乎是有意低调,一直在内部整顿国子监,不仅将那些混日子的王公大臣子弟都相继赶回家,还开革了相当一批贪赃枉法,包庇欺凌同窗者的官吏。

却始终没有透露出对外重新招生的意向,着实让人看不出它的打算。

如今突然关系到他们自己身上,让人不得不开始重新关注国子监,总有种事情不那么简单的感觉。

沈素月却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记得这任祭酒大人上任时,好像从各部借调了一批官员去国子监,是陛下亲批的,我们部里也被抽调走三位大人。”

因其中一人是带过她的上官,所以沈素月对此印象较深。

“还有这种事?不过听说祭酒大人上任后,整顿过国子监,会其它衙门抽调人手,不对,弟妹说的是借调?”

沈素月点头,“当时只是借调,一直到前几天,才确定将那三人正式调入国子监,好像还都升了品级。”

国子监开革出一批官员后,从其它各部调人过去补足定员,是正常操作。

但是像这般先以借调的名义将人叫过去干活,等到国子监现在真要有活干了,才正式将人调过去,这里面的操作,着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算了,不想那么多,我们只需做好参加学习与考核的准备就好。”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与此同时, 礼部尚书何广成正在跟正宁抱怨。

“陛下,国子监毕竟是我们礼部下属衙门,这么大的事,老臣却在事前没有听到一丝风声, 这……不合适吧?”

不合适只是委婉的说法, 被人当面问起, 他这个礼部尚书却对所有官员培训之事,一问三不知时的心情,实在太过一言难尽了些。

吏部尚书最能理解何广成的心情, 因为他也算是当事者之一。

就算今上登基后,经常会亲自出手安排官员的任免事宜, 但是具体的任免程序, 依旧需要由他们吏部负责。

结果皇上突然直接下令,让新晋、调职、升迁的官员,都需去国子监接受什么培训,被人问到面前, 才发现他们吏部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陛下, 老臣认为,既然国子监已改变原先的职责, 今后将会负责为官吏做职前培训,继续留在礼部,就不太合适了,还请陛下发明旨, 将国子监归入吏部属下。”

何广成再顾不上纠结于自己身为礼部老大,竟然不知道下属部门都在做些什么的事, 直接对试图虎口夺食的吏部尚书怒目而视。

“昌济尚书好生无礼, 国子监自古以来, 都归属我礼部,哪有归入吏部的道理?”

吏部尚书邹昌济理直气壮的回道,“广成尚书应当明白今时不同往日的道理,以前是不合适,可是现在的国子监需要教授的学生,将是朝野上下的官员,官员的任免与考评,皆是我吏部的分内之事,岂能由你们礼部把持,此乃大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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