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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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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高中时,掏空了骄傲热血,义无反顾去发疯喜欢的人,他没有亲过她,没有现在这样狂热的身体接触,他仍然那么刻骨铭心爱她。

姜时念对着镜子,弯起雨水还没擦净的桃花眼。

没关系的。

他已经走出来了,他待她那么好,想让现在的她回去高中,证明他心里没有别人了。

那只是一段过去。

她不会为这个吃醋。

不会的。

节目组导演那边正打了鸡血的高声号召:“好不容易这段时间折腾完了,今晚一个小假期,我请客大家都别走,谁不去谁就不是咱们组的成员!姜老师,尤其是你!拜托千万赏个脸!这两次出去,全托了你和沈总的福,今天给个面子去吧——”

姜时念不爱参加聚会,大家都清楚,但也真心诚意请她到场。

本以为又要被温柔拒绝,没想到姜时念莞尔:“好啊,我跟你们去。”

晚上聚餐定在一中附近有最大包厢的火锅店,听说姜时念今晚难得破例,台里其他组关系不错的同事也都凑上来,齐齐整整凑了几十人,三五桌摆开,热气冲天。

各种啤酒果酒也端上来,姜时念手边被放了几瓶口味最佳的,童蓝本来要帮她撤掉,她却笑盈盈按住,勾起拉环开了瓶荔枝的调制酒,手指竖起抵了抵唇:“听话,别吵,我就尝一下。”

童蓝看着她笑脸,心里没底,想堪透有没有更深层的波澜,又望不出所以然,只能盯着她少喝,没想到姜时念给她也开了瓶芒果味的,两个人瓶子一碰,童蓝就上头了,甜滋滋喝得风生水起。

等她头微微发晕时,看到姜时念已经不再说话,靠在角落里低垂着眼,脸色红得根本不正常。

童蓝当时就清醒过来,忙去扶她,伸手一探到她皮肤,才惊觉体温异常的高,多半是下午淋雨,这时候喝了酒发作起来,发烧了。

童蓝吓得脸发白,马上要喊人送姜时念去医院,这边刚出声,一群人围过来,包厢门就猛然被人从外推开。

西装革履的男人看起来已经在门外等了许久,听到声音,一刻没有再耗下去,直接闯门而入,神色微凛着,大步穿过乱起来的人群,把墙角的姜时念抱起来,罩上外衣。

童蓝一见到沈延非,心才噗通落回去,最快速度解释了姜时念淋雨喝酒的原因,沈延非一言不发,只略侧了下头表示知道了,搂着怀里人径直出门上车,没有往医院去,让医生到望月湾等着。

姜时念在车上昏昏沉沉,本能抓着沈延非的衣服,头疼严重,本不想往外流的眼泪,因为疼痛无意识地渗出,一层层润透他的衣领。

等回了望月湾,长期给沈家内部服务的医护都提前守在门口,给姜时念做了基础检查之后,安慰说:“沈先生放心,就是淋雨导致的风寒感冒,打完退烧针,好好休息,醒了酒就没事了。”

医生说完,有点委婉的表示,针可能会疼,一般要打在脂肪丰厚的位置。

沈延非看了女医生一眼,上楼给姜时念换上分体的家居服,再托着抱下来,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护着,把她九分裤的松紧腰带往下拨了拨,露出臀上小片白皙。

医生手法很好,但针确实疼,姜时念一声不吭,只是咬住沈延非肩膀,紧缩着身体,就算哭也安安静静。

沈延非揽着她头,当小孩子一样低哄着抚摸:“穗穗不哭,马上好了,老公在这儿。”

等人都走后,望月湾只剩凝寂,呼吸抽噎都在伸长放大,塞满胸腔,填上这栋楼的空隙。

姜时念酒气逐渐涨高,占据本就所剩不多的意志,她哪里都觉得疼得厉害,忽然手脚并用地从沈延非怀里挣脱下去,往沙发另一边爬,揪着抱枕搂住,埋起脸,泪痕顺着下巴往下一颗颗滴落。

明知她是病了醉了,沈延非仍然被她抗拒的动作激得心脏涩疼。

她从香港回来,第一晚就要去跟一群人聚餐。

他微信里说的回家吃饭,想看到她,都像被她轻描淡写地无视。

小没良心的。

说想他,临走前追过来敲车窗吻他,到头来都是骗他的。

沈延非硬是把人箍住,要抱起来,姜时念直勾勾盯着他,固执地把自己缩成一团,不让他碰,直到他转过身,把脊背朝她,沉哑地诱哄:“来,背你上楼。”

一个动作,却像戳到她某个不能碰触的痛点。

姜时念摇头,又把他转过来,这一次没再拒绝,蹭进怀里,允许他来抱。

不能背。

他背别人。

她不要。

沈延非架着她膝弯,把她从沙发上搂起,让她双腿交叠盘在他身后,手托着她臀,另一手紧紧揽肩,哄慰婴儿般轻微摇晃着,抹掉她泪,心疼亲她揉乱的长发。

姜时念死死环着他脖颈,酒气冲头,难得娇娇地朝他发脾气:“不许放下……你抱起来,就得永远抱!”

“不放,”沈延非怀抱着浑身颤抖的人,吻她滚烫的耳廓,让她侧过脸来,又去吮她潮湿唇齿,“宝宝不睡,就抱你走一夜。”

她被高烧和酒精占据,还是心念着记住了,即使后来难受着昏昏欲睡,他稍一慢下,她就控制不了地睁眼咬他。

外面夜幕沉沉,沈延非抱紧她,心甘情愿走过整夜。

第49章

天际晨曦微明, 淡薄光线透进落地窗的厚帘,姜时念趴在沈延非肩上,额角蹭着他颈边温度, 终于彻底睡熟,她手臂圈不紧了, 从他身上滑下,被他攥住,牢牢勾回去。

他就这么一直抱着,深夜时给她喂了几次水,她扭头不配合, 就被摁着后颈, 嘴对嘴度过去, 醒酒汤是他单手煮的, 也这么一口一口不厌其烦地喂,她哭着咽完了, 他才擦擦她嘴角, 不舍地反复深吻, 纠缠高温软化的舌尖,分担她滚烫病气。

等天亮后把姜时念送到楼上主卧, 给她测过体温烧退了一些, 确定她睡着了不会随时醒来找人,沈延非才拿手机出去,眸色沉沉抑着, 给童蓝和昨天下午节目组的导演依次打电话。

清早接到沈先生来电, 两个人都吓懵, 导演惶恐地搜肠刮肚说:“沈总, 的确就是这样, 姜老师全天都没有什么异常,就是到一中之后我们分开行动了大概一个小时,她回来路上淋雨了,对不起是我们——”

童蓝把昨晚在火锅店讲给沈老板的话再认真补充一遍:“念念姐没说具体把伞给了哪个老师,她心情看起来也挺好的,没有明显变化,可我确实隐约感觉她状态不大对劲儿,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

沈延非挂了这两通电话,知道从他们嘴里问不出更多细节,他站在窗边,垂眸盯着自己左手上婚戒,翻转过来,注视素圈压过的无名指指根,那一小片花穗图案的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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