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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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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门没关紧,肖芳推开门,却见景鲤在书桌前趴着。

这还是第一次,肖芳见景鲤睡在书房里,她学习的时候从来不会这样,就算累了困了,也会去床上休息。

“不舒服吗小鲤?”

景鲤听到声音抬起头,怏怏叫了一声妈。

肖芳摸摸景鲤的额头:“没有发烧啊,妈妈拿温度计给你量量。”

她说着要去拿家里的医药箱,却被景鲤轻轻勾住了衣服。

肖芳扭头看她。

书房的灯光明亮而温和,景鲤的眼眶红得却刺眼。

肖芳诧异道:“哭什么小鲤,受欺负了?”

景鲤摇摇头抱住肖芳:“妈,你相信我好不好?”

肖芳摸摸她头:“妈妈一直都很相信你啊。”

“可是你还让胡意林和孟柏监视我,我以前以为你只是说说,没想到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做了。”景鲤仰头,眼泪掉下来,“我可以不和江景行来往了,手机不要了,我把他拉黑,我不和他说话,我什么都不做,你就不能相信我吗?我答应过你的呀,我以为你相信我了,我要和他做什么我也从来没有隐瞒过你啊,可你为什么一边好像松了口,一边却还要让胡意林和孟柏看着我?”

景鲤说不出的委屈,那种被怀疑,得不到信任的委屈,就好像家里丢了钱,她说了不是她偷的,大家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她偷的,可他们就是能理所当然地怀疑,并且认定是她偷的。

肖芳搂着她,茫然道:“我没有啊,妈妈没有啊,妈妈说过,你们可以像朋友那样,就像你和许卿宁宁那样,正常交朋友,只是谈恋爱的事要等到高中毕业以后再说。我以前没让胡意林和孟柏看着你,现在就更加不会了呀。”

“可是……”景鲤眼泪有些控制不住,“可是胡意林和孟柏他们说你不让我和江景行在一起,还让胡老板嘱咐他们,让他们盯着点。”

肖芳听完,哑然片刻,竟有些不知该怎么说好了,她组织了下语言:“我没有,妈妈只是,只是昨晚和胡老板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和他说起你和江景行,说你们还小,却互相喜欢,但我不赞同你们现在谈恋爱,现在像朋友一样相处就行了,等你们大了,能分辨什么是欣赏喜欢什么是爱了,那时候要还想在一起,我肯定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和他话赶话说到那上面来了,他可能听进去了,就不免跟着操心了,让胡意林和孟柏看着点你们。”

肖芳因为景鲤和江景行,确实操了不少心,她在景鲤的影响下开始看书,除了一些学习用书,自己也会找些书来看,就比如说一些有关青少年心理健康的书、如何看待孩子早恋的书。

她会努力放平心态,让景鲤和江景行俩人自然发展。

她以前没有让胡意林和孟柏监视景鲤,现在就更不会了。

她温柔地擦干景鲤的泪:“你是因为这个难过吗,你以为妈妈不相信你?可妈妈不相信自己的孩子,还能相信谁?这么久了,妈妈知道你是一个有分寸的,不会做出让妈妈失望,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景鲤抱紧肖芳的腰:“对不起妈。”

“道什么歉啊。”

景鲤轻声道:“是我错怪你了。”她明知道肖芳是个什么样的人的,就是一时钻了牛角尖,想到既然肖芳都这么做了,为了不让肖芳失望,那她以后岂不是再也不能和江景行见面了。

她甚至都没有去细想肖芳这么做的理由、以她的性格既然松口了还会不会这么做,就是害怕自己和江景行连正常的见面都要时刻被人监视控制,那她还不如不见。她越想越难过,连作业都写不下去了。

肖芳抱着她,拍拍她的背:“很早就回来了?”

景鲤嗯了声。

肖芳:“那岂不是没能请成江景行吃饭了?”

景鲤道:“下次请吧。”

肖芳道:“那你也别怪胡意林和孟柏了,他们俩估计也只是听胡老板的,我改天会和胡老板说清的,别多想了?”

景鲤应了一声。

肖芳看向景鲤,母女俩对视一眼,都笑了。

景鲤像个小孩一样在肖芳腰前蹭了蹭,她很久没有抱着妈妈这么撒娇过了。

肖芳摸着她脑袋,想起什么,刚要道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就被景鲤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胡意林的短信。

景鲤拿起来一看,胡意林:“快出来,人帮你搞到了,向你赔罪,你再不出来我要被他搞死了。”

景鲤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你一个人吧,方便接电话吗?”

“方便。”

胡意林很快打了过来,开口就是:“我骗江景行你出事了,让他赶紧过来,他过来了,知道你没出事,现在要收拾我,你快出来吧,我冒死给你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千万别让阿姨知道了啊。”

景鲤还没说什么,他又急急忙忙道:“还有啊,你今天是不是哭了,老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脑子不清不楚的,我怎么能和那些就知道满嘴我是为你好的大人们站一边呢。江景行人怎么样,对你怎么样,我都看在眼里呢,我以后再也不犯蠢了,你们想怎么单独相处就怎么单独相处,我给你们打掩护。就是江景行要是敢欺负你占你便宜你可得告诉我,我收拾他……嗷!”

胡意林一声惨叫,那边一阵刺耳的杂音后,手机里换了个人:“景鲤。”

是江景行的声音。

景鲤抬眼看一眼肖芳。

肖芳只是安抚地拍拍她的背。

江景行续道:“他们不是想监视你,只是想看着我而已,他们这么做应该也不是阿姨的意思,你不要生阿姨的气。”

他顿了顿:“更不要委屈。”

景鲤鼻子一酸:“我知道了。”又轻声道,“对不起,我爽约了。”

江景行的声音有点紧张:“还在哭吗?”

他不是个擅长哄人的人,有时候只是看起来冷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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