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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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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怎么会在这里?”一向以镇定出名的解青书,在看清楚女子长相后,也禁不住惊呼一声。

杨墨有些不悦,目光犀利地横了他一眼,略略带着责斥。

这对解青书来说,免不了又是一个震惊。难道……王兄和这个丑宫女有故事?

不要!他想也不想便否定了这想法!他接受不了母仪天下的女子竟然不是一个美人儿。

“怎么?她的预言应验了?”这还是杨墨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王弟如此失态。

解青书面色一红,不认输地说道:“不过是个巧合,这次是她运气好,不小心说中了。”

闻言,杨墨心头一震,将军府失火那可不是件小事。大将军爱鸟,那是众所周知的事,却没人知道,南国秘不透风的情报网就是靠这些鸟儿与各地的细作沟通所得来的。

“陛下,她是谁?”国师的目光片刻未离历夏,这女孩让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就是历夏。”

杨墨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也许就连他自己都不肯相信,如此这般的一个普通女子,不出色不漂亮,算不上聪明,甚至可以说有点直白和小呆,竟然是上天指定会影响他们南国龙运的人?

“啊?”不止国师,就连解青书都忍不住发出惊呼,“王兄,你是在开玩笑吗?”

只有在私下,他们才会兄弟相称。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杨墨瞥向他,神情是该死的认真。

解青书一时间呆了,怔在原地,死死地瞪着她,凸出的眼睛足以媲美死鱼眼。

毕竟是修法之人,国师显得淡定多了,他在历夏的身边蹲下来,不同解青书的死瞪,他则是带着睿智、探究的目光细细打量着她。

“奇了奇了,真的是天意!天助我南国也!”

“什么天意?国师,你在说什么,脑子不会修禅给修糊涂了吧?”解青书拧眉,觉得国师太过大惊小怪了。

“大将军,她不止是陛下的贵人,更是我们南国的贵人。”国师脸上难掩兴奋之色,他转而对杨墨说道:“陛下,可容许臣用七星灯看个究竟?”

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想法,杨墨自怀中拿出一直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七星灯,扯下布来,诺大的照庆殿内放射着耀眼柔和的七彩光芒。

“陛下,这七星灯怎会在您手上。”国师惊讶。

“这便是我派人叫你们过来的原因。”杨墨将七星灯递给他。

国师愣然片刻,随即他默念咒语启动七星灯,光芒一下子将历夏整个人罩住。

睡梦中的历夏只觉一阵舒服,身子稍微挪动了下,让自己更舒服地倚着柱子浅眠,嘴角冷不防向上翘起,露出一抹纯真、浅浅的微笑。

那笑靥如兰,不知怎地,在场三人除了国师外,杨墨与解青书都觉得这丑宫女似乎也不是那么丑了,反而看着看着,竟想继续再看。

是谁清了下嗓子,解青书回过头来,只见杨墨冷着一张脸,那冷冰冰但明显不快的目光让解青书心底猛地一惊,一滴冷汗自额角滑过。

“国师,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强装镇定,解青书假装自己很关心这事。

呃……事实上,他也挺关心这事的。

“嗯。”本用七星灯探视天命的国师心满意足地站立身子,朝大门的方向念了声“阿弥陀佛”,便转身对杨墨道:“恭喜皇上,天赐佳人。”

这算什么佳人,这么丑……只爱美人的解青书突然之间觉得王兄太可怜了,不禁暗替他鞠了把泪,也替自己乐疯了!幸好坐上这个皇位的人不是他!幸好不用他娶!第一次,他觉得当将军比当皇帝幸福多了!

这若是在半个月之前,杨墨一定会对国师的话嗤之以鼻,不屑地冷言几句,但是现在……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反正不会再排斥这所谓的命运的安排。

他想起了在古墓里,历夏挺身为自己挡险的画面,没有半点犹豫,半点退缩……他真的很想知道,当时她是怎么想的,莫非她就不怕自己有事?

黑眸微微地眯起,杨墨开始觉得自己神经错乱了。

他虽是抿着唇,迟迟未闻,但在国师看来,这是好事,不过……

“陛下,为何娘娘看起来像是很疲倦,就好像……好像消耗了过多的精力,而导致元气大损。”在国师的认知里,这是天意的安排,不管陛下接不接受、愿不愿意,历夏始终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娘娘?他还真敢叫!解青书无疑替国师暗捏了把冷汗,不明白国师这样做,是故意在试探王兄的底线吗?

他偷偷探过头去,只见杨墨本是幽深的眸子蓄劲,凝视的眼光仿若要穿透人心。

解青书当即在心底暗喊不妙,这是国师一人闯的祸,王兄不会祸及他人吧?

空气似乎在瞬间被凝住,露着剑拔弩张的紧张。

许久,杨墨才微微掀了掀嘴皮,简单地将她如何预知大将军府会发生的火灾,以及事后身体会变得很虚弱,还有古墓有人潜入的这些事说下。

国师听完后,先是对她的佩服,随之自叹不如,对自己的能力有些失望。怎么说,他也是南国人人敬重的国师,却连这点小小的天机都算不到……幸好天星灯还在,否则他如何对得起先帝的嘱托和陛下的信任。

“王兄,你不会是怀疑,我府内失火与古墓之事是同一人所为?这根本就是个巧合,王兄会否太大惊小怪了。”

杨墨目光冷冷一瞥,反问道:“那如果不是巧合呢?”

那就是有人有意而为!而且这人背后的势力还很大,大到足以与整个南国的军队抗衡。想通这一点,解青书这才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

如果这场火真的是人为,那么对方这么做的原因无疑就是想切断他们与外界的所有联系,但倘若再加上古墓的突发事件,这又很可能是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们意在七星灯。

妈的,这招一石二鸟太毒了!

解青书顿时气愤难当,双手握紧成拳:“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对方是谁,大家心里隐隐有答案。

是北国既将登基的新帝?还是其他王子?他们不会是可笑到想利用七星灯来改变天命,谋朝篡位?还是想借它的帮助摧毁南国龙运?

不管哪一点,都是不容忽视的。

沉吟片刻,杨墨率先出声打破了平静:“这几日北国信使捎来消息说,北卫王突然病重,他希望孤能念在昔日的情份上,帮他稳固朝野,拥护新王登基。也许我们可以借助此行,将此事调查清楚。”

自古,南北两国本为一体,直到文成王那代,他因不忍两个儿子为了皇位而导致兄弟相残,故而将国土以漓江为界,一分为二,分别赐封他们为王。

论辈份,北卫王乃是杨墨的叔父,当年杨墨登基时因年龄尚小,若不是有他的拥护,杨墨是不可能这么顺利坐上皇位,南国更不可能是如今的荣华昌盛。而现在,这位即将寿终正寝的老人家所要求的,只不过是希望杨墨到北国走走,做一件他曾经为他做过的事。

“不行,北国一行,我代王兄去。”解青书毛遂自荐。

杨墨冷眸一沉,摇首道:“不,你去不合适。我虽是皇帝,但这三军将士,只听你一人调遣,倘若真发生什么大事,那还有谁可以指挥他们?”

听符不听宣,这是自古开朝皇帝订下来的规定,无人能逾越。

再者,他隐约觉得这件事背后牵扯很大,不是王弟所能处理的。当然,他不是否定他的能力,而是……那种感觉他说不上来,反正有点不妙。

“那我可以将虎符还给王兄。”并非意气用力,而是他不能让王兄有危险。

说着,他真的从袖中掏出虎符。

锐厉的黑眸抹过一丝阴冷,杨墨沉着脸,冷冷道:“这东西岂能说还就还的?我不说第二遍,除非我亲自跟你要,否则这虎符你只能一直保管下去。倘若还有下次,我定斩不饶,这是圣旨。”

掌心中的虎符突然间如焰火般炽热起来,烧热了解青书整个身心。

因为他们都知道,王兄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他拿虎符的。

当年,王兄登基后立即将虎符赐给他,是想保护他;而如今,结果还是一样。有兵权在手,那可比什么都来得可靠。

“臣弟明白了。”攥紧手中虎符,解青书情绪一片激荡。以后,就让他带着这道虎符来保护王兄和南国的江山。

眼睫毛轻轻动了动,睡得极熟的历夏还是不免被他们的声音给吵醒了,睁开眼,冷不防又被站在她面前的三个男人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是佛家俗世弟子的打扮,没有剃发,手择佛珠;另外两个俊美得足以令女人都嫉妒,但彼时脸上神情不对,好像是在……吵架?

磕睡虫一下子被全部吓跑了,历夏吞了吞口水,问:“那个……我好像醒的不是时候。”

杨墨最先回神,挺身上前,不着痕迹地挡去解青书投放在她身上的目光。他徐缓道:“真的醒了吗?还要不要再睡一会?”

解青书错愕。

这真的是他的王兄吗?竟然会对别人这么温柔的说话,他最拿手的不是锦里藏刀吗?

“不要了。”历夏小脸微微地晕红,就算她神经再粗,在这种情况下也睡不着啊。她不好意思地向外探头,只见天色已泛起一阵肚白,她暗喊了声糟糕,差不多时候该去烧水了。

“那个,我可以先回去吗?”历夏言辞笨拙,还是不能习惯将他当成皇帝来对待。

只是简单地点了下头,杨墨唤来小六子,让他送她回去。不是他有什么怜香之情,而是原因很简单——她是他所见过一个最会迷路的路痴。

但其他人就不这么想了,全部想歪了。

有惊讶的,解青书开始怀疑王兄的审美眼光;有不满的,小六子心底直嘀咕陛下偏心;还有欣喜的……这后者当然只有我们的国师了。

算了又算,得历夏走后,一直不怎么开口的国师给皇帝提出一个建议:“陛下,北国一行何不带上娘娘?娘娘既是福星,自是可以挡煞,我相信只要有娘娘在,陛下此行必定有惊无险。”

洞悉的黑眸微微眯起,杨墨自是看透了国师的用心,但他有点高兴不起来。

他不喜欢强求,更不会强迫别人,他可以尔虞我诈用尽一切卑鄙的手段铲除敌人,但他不会利用一个女人来成就他一生的霸业。一直以来,只要他想要,就一定可以得到,手段和过程并不重要。

所以这次北国之行,历夏要不要跟着去,他会让她自由选择。

自从上次浴华池的留鼻血事件发生后,杨墨沐浴时都不会让历夏呆在一旁伺候,等到泡完澡后,他才会唤她进来。

“嗯……”舒服地低吟一声,这是近段时间以来,杨墨每天必做的一件事——享受她的按摩技术。

“舒服吗?”见他满足的样子,历夏的虚荣心很好地得已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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